这样的人才,着实可以让她来管人事。
这天闭店后,月牙儿喊住伍嫂,同她说了这件事。
伍嫂听她说完,微微有些惊讶。
“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呀。”
“谁要是生下来,就会做事的呢?”
月牙鼓励她说:“这些天你是怎么做事的,我都看在眼里。
你一定行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我怕误了姑娘您的事。”
伍嫂脸上很有些自豪的神气,但未免又有些担忧,毕竟她以前能管的人,至多不过是她的丈夫和女儿。
“怕什么?”
月牙儿说:“你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话说到这份上,伍嫂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想了想,答应下来。
“这么着,我先管着试试看。
如果哪里做的不好,姑娘再另外寻人。”
月牙儿笑道:“这是什么话,有伍嫂坐镇,我的心都安定不少。
你只管放开手去做,有什么事为难的,和我说一声便是。”
“还有一事,”
月牙儿从袖子里拿出两份契书,是当时伍嫂和六斤签的身契:“你在我这里,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我心里从来都是把你作长辈。
这两张身契,我一早就想还给你们。
但那时候你老家的事还没定,我这杏花馆也是新搭的台子,怕生出变故。”
她将契书往伍嫂手里塞:“现在好了,我们杏花馆也算小有名气,就是你老家闹过来,我也能和他们对峙。
这份契书还是你自己收着罢。”
伍嫂拿回身契,说话声都有些哽咽:“姑娘待我们,是真好。
我必定好好给姑娘做事。”
这件事便这样定了。
杏花馆招人,最重要的是要招一位既有经验,人品又好的账房先生。
这样的人很难找,因为要求颇高。
自从在用人的问题上吃了一回亏,月牙儿现在可以说是宁缺勿滥。
宁愿自己辛苦一些,也要慢慢的找。
她几乎将身边熟悉的人问了个遍。
却没想到,最后招到的账房先生,是自己上门来自荐的。
这一位账房先生姓余,是炸臭干子楼外楼,算是城里有名的老牌酒家,就在秦淮河边上。
他们家二层楼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见缓缓流淌的河水,以及往来如云的船只。
这座酒楼的底子是很厚实的,据说幕后的老板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因此其出售的食品和酒都是十分贵。
楼外楼地方大,光线也敞亮。
城里人想谈什么事,都爱在这里谈,因为觉得彰显阔气。
只是余宏觉得有些奇怪,要谈事情,为何不在杏花馆谈呢?他想了想,心里思量着,这大概是别人找萧老板帮忙,所以才特地约在了楼外楼。
他才走进了外楼,便有跑堂的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一路送他到楼上坐。
萧老板已经到了,正坐着悠哉悠哉的喝茶。
她身边还站着个姑娘,穿着打扮很富贵,只是面生,没在杏花馆见过。
在桌子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
面色有些不悦,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模样。
瞧这氛围,倒像是双方已经谈过了一些事。
见到余宏来了,萧老板笑着向他介绍道:“这位是絮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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