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嘴瓢了一下嘛,笑成这样!”
郎秋平笑了好久才停下,明璋见她终于能好好交流,开口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事吧?”
“有事,有事。”
郎秋平眉头又皱起来,明璋每天都要感慨她的表情之丰富,“黄泽每日监督运粮放粮,阿锦也跟着跑前跑后,都累瘦了。
我是想着,能不能劳烦殿下想个法子,将他留在府中歇几天。”
明璋斜眼睨她:“心疼了?这便唤人家阿锦,胆子不小呐?”
郎秋平腆着个脸:“这不是偷偷喊几声嘛,殿下帮不帮这个忙嘛!”
明璋颔首:“帮。
正巧昨日我想着回程时给阿缨带些稀罕物件,问了祁若,说是此地有工匠极擅银线编织,便约了匠人明日来郡守府教我。
你叫黄公子一道来吧,至于拿什么理由,你自己想想。”
郎秋平笑得见眉不见眼:“好好好,多谢殿下啦!”
说完便急急跑出去,想是去寻黄锦了。
明璋摸摸袖口,又将那书信拿出来细细翻看,面上笑容渐甚。
她已想好明日要编什么了,定十分适合阿缨!
郎秋平追着黄锦离去,银匠也行礼退下,庭院中只剩下了明璋与湘兰。
吩咐湘兰磨墨,明璋提起狼毫笔,展开信纸,极力缩小字迹,以求多写些内容给阿缨寄去。
书信传了五六次,明璋来到临石郡已将近十日,离京也已半月,女皇的调令终于下达。
祁若欢欢喜喜地派人去接洽临郡调来的粮食,而明璋等人已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程。
调来的粮食足够各县施粥棚运转到明年秋收,祁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便见两辆马车停在郡守府门口——太女殿下并两位大人要回京了。
祁若匆匆上前,在马车前拱手,高声道:“几位可否待祁某设过谢宴再走?”
马车帘被撩开,明璋温和地笑着:“不必了,此时粮食紧缺,我们不好多添麻烦。
同祁大人共事很愉快,此行一别,下次见面不知何时,祝一切安好。”
郎秋平也吊儿郎当拍拍祁若肩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殿下是难再见了,可我郎某人还要再来的,别忘了那运河!”
祁若伤感的离别之情被打断,一时间哭笑不得,强行跟着马车来到城外,目送她们整顿了军士,一行浩浩荡荡离去。
回程的路总是比离乡要快许多,没甚感觉,队伍已行进到解决湘竹那片林子,并再次在此地露宿。
明璋将郎秋平拉到角落里,同她说了上次在此处险些遭了暗杀的事。
郎秋平眯起眼睛:“殿下不厚道哇,现在才讲,肯定是有事要同臣商量。
容臣猜猜看,殿下莫不是想不清二殿下是否还会派刺客埋伏,所以叫臣来推断一番?”
明璋推了她一把:“你瞧瞧你这是什么表情!
快说说,会不会有刺客?”
从临石郡出来已两日了,一路风平浪静,叫她心里有些不安稳,一时拿不准主意老二到底是何意,所以叫郎秋平来看看,她向来智多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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