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后有恙,盛临煊每日观月楼、长秋馆、议事厅三处轮转,不得空闲,宁安大长公主那处便只得暂且搁下了。
夏冰之事,天剑也还未收到暗卫营密探的消息。
-不管其他的事情再多再烦心,七月初七,七夕乞巧节,这个属于情人的节日,却已悄然到来。
上一回洗晒节盛临煊带沈珺悦出门的时候,便与她提过,晒经晾物是白天的事情,而到了七夕,榆阳镇傍晚过后热闹非常,有火树银花不夜天之景。
那时他便承诺,到了这一日定要带她再到榆阳镇来玩儿。
太后只是普通的风寒,小心看护着吃了两三日的药,身子已经有所好转。
最近各种事务缠身,盛临煊每日里也未有多少时间与沈珺悦好好相处。
到了七夕这一日,沈珺悦看他早膳过后又去忙碌,并未提及出门之事,似乎已经忙忘了。
沈珺悦心中有小小的失落,但也理解他的辛苦。
染紫跟她的小姐妹缬樱一大早便回了尚服局一趟,这会才回到观月楼,正赶上沈珺悦心情低落在园子里扯叶子的时候。
两人各提着一个小篮子,笑盈盈地上前来给沈珺悦行了礼。
缬樱性子更活泼些,一见沈珺悦便耐不住想献宝了:“贵人,您看奴婢们给您带什么来了~”
说着一手已掀开小篮子上面的盖布,把篮子送到沈珺悦面前让看。
沈珺悦探头一瞧,是满满一篮子的花瓣,红的粉的橘的,娇艳鲜嫩。
花倒是漂亮,只是沈珺悦抬头看看天色,确定还是早晨无疑,便有些莫名其妙道:“这会儿离着沐浴的时辰还早,你们摘这么多花瓣儿回来作甚?”
染紫在旁边笑了:“主子单看那些花儿自然猜不出用处,看了奴婢这篮子里的物事便明白了。”
玉环也在一旁笑,显然是知道的,几人神神秘秘地将沈珺悦往花厅带,问她们做什么又不答。
将沈珺悦按坐在绣凳上,染紫总算将她篮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白瓷研钵并捣杵,几片丝绵,还有几个瓶瓶罐罐,再配上那一篮子花,沈珺悦恍然道:“这是——要染甲?”
玉环应是:“今儿七夕乞巧,这染甲可是女子的大‘巧’呢。
往年在宫中到了这一日,您不是没兴致就是还病着,总是说不染了,今年既来了这避暑山庄,这个‘巧’可不能再落下了~”
她们兴致盎然,沈珺悦便也被带动得欢喜起来,与她们一起挑着花瓣,商量着染哪个颜色,主仆几个聚在花厅,欢声笑语的。
李保候在花厅外头,听见里头的声音也笑了,心想这会便这么高兴,到了下午晌皇上回来,沈贵人估计得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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