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站在山涧前,一旁的风声和鸟叫声传进耳朵里,不由皱起了眉头,一张原本清冷肃然的脸瞬间就青黑的不见天日一般。
赵都督一动不动地在山涧旁站了半天,眉目里的神色益发凝重。
“宋大人说带着秦大人去卧佛寺,下官还想阻拦来着,但宋大人说您让秦大人去卧佛寺祈福……”
太医院院判吓得脸色苍白,语气也是小心翼翼。
“嗯。”
赵恒冷睨了院判一眼,拧眉离开了。
院判不知赵都督心里所想,还以为不小心破坏了赵都督的谋划,所以心里一阵阵的忐忑。
而素来平静无波的赵都督,此刻心里却是百味翻沉。
尤其是看到那道狰狞滑跌的车辙子,更是不由得暗自懊恼。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女人会以这种方式向他告别。
现在所有的探子都已经出动,整整一宿,全是“找不到”
三字,这三个字像是一道符咒一般紧紧贴在他的命门上,那种绵软和清甜仿佛还在指尖,可是那人却早已经不见踪迹。
赵都督素来没有这种感觉,只觉得心里一揪一揪,憋闷又恍然的疼。
“都督,这是在慈康宫发现的。”
刑部员外郎王仲宣走来,将一只小小的玉瓶递给赵恒,低低道:“有人给太后下了失神的药散,且下的剂量很大。”
这种噬魂散是从铁勒国传过来的,能使服用的人失魂落魄,剂量一大就会六神惊惧而亡。
见赵都督一直坐着愣神,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王仲宣又继续道:“恨极了太后的,除了永王再无旁人,只是永王怎么得到铁勒的毒药,却是一大疑点。”
王仲宣手指蜷缩,不管是铁勒还是永王,总归这场精心设计是达到了目的。
除掉了太后,只对付小皇帝就简单的太简单了。
毕竟按照皇家血脉来讲,他永王就是出门京城的时候,程子聃看到道路两旁的一些老梅已经干枯凋落。
原本五月天正是老梅树长得好的时节,可是这里的梅树却极度的衰败。
程子聃原本是想把玉绵现行安顿在这儿的,毕竟这里离着京城比较近,有事儿也能知道,但是看到这等不吉利的老梅树,程子聃顿时就没了兴趣。
梅树若是接了梅子自然是好的,赏梅也是风雅对的,可是枯败的老梅树却是代表着短命早夭。
那日他见了玉绵心焦上火能晕厥,便益发厌恶起这等不吉祥的东西来。
索性也便驾着马车直奔着此地十里处的龙堂镇去了。
因着男女不方便,程子聃还专门花银子请了一个粗使婆子,那婆子已经照顾了许多人,但是从没照料过这等娇弱的,还不等说出一个字儿,就被程子聃耳提面命了好多遍,要多多照拂,不可在衣裳食物上起偏差。
那婆子原本就是个老实的,听到程子聃一边一边的说,再加上程子聃又是个温柔和暖性子,她便以为玉绵和程子聃是刚刚大婚的小夫妻,索性也便上了心、总归不能伤害了人家的娘子去。
玉绵在这里休养了几日,倒是身上轻松了不少,便起身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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