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骑射倾国狄城。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解冻的余吾河潺潺流淌过绿茵茵的草地,不知名的小花迎着金色的阳光绽放,牧羊人挥动着鞭子驱赶着羊群,马儿在草原上撒欢奔跑,一切都是如此平和自然。
然而呼汗轮耶的心情却没有因为新春的到来而变得明朗,自去年冬景明派遣一队士卒护送自己回到部族后,戎狄王便没有再召唤他前去可汗廷参议。
他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吃了败仗而已,为何戎狄王的态度就像是抛弃了他们部族一样呢?以往与倾军交战也有战败的时候,可那是戎狄王也没有如此疏远自己啊?呼汗轮耶整日都坐在穹庐账中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青稞酒,辛辣冰凉的酒水一点一点地将那颗赤诚效忠的心冷却下来,与戎狄王冰冷态度相反的是景明经常差遣一队人马前来慰问。
人心经不起冷落也经不起热情,久而久之,呼汗轮耶开始怨恨起戎狄王来。
狄城内,凤清身着一件朱红色华服站在屋檐下逗鸟,铁笼中一只百灵鸟扑棱着翅膀上蹿下跳地鸣叫着,景明处理完城中军务出屋散心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
那只百灵鸟是前阵子凤清非要拉着自己一起,在草原上埋伏了一个晚上才逮到的。
一想到凤清微微仰头,修眉一挑,凤眸微眯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的表情,景明唇角便会不自觉地上扬,一颗心也会随之变得柔软起来。
“凤清。”
景明走至凤清身边唤道。
“日理万机的大将军终于肯出来欣赏这明媚的春光了?”
凤清拿眼尾扫了他一眼笑道。
凤清伶牙俐齿,景明说不过他,只能站在他身边看他逗鸟玩。
少顷,凤清开口问:“那个呼汗轮耶最近给你回的信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么?”
“感觉他的语气变得亲近了些,话也变得多了些,愿意和我说一些戎狄人的家常事了。”
景明想了想道。
凤清听罢,笑了笑道:“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成为我们最得力的棋子。”
“此话怎讲?”
景明皱眉。
凤清转头白了他一眼,伸出葱白的手指推了他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呀……这些年是怎么在曲阳活下来的?”
景明怔了怔,不知为何,他脑海里闪现出一幅诡异的画面:凤清挽着发髻穿着农家人长穿的粗布衣,叉腰站在门口嗔怪他晚归。
景明下意识抓住凤清白皙的手,怔怔地瞧着眼前眉眼顾盼流彩的凤清。
凤清被他这突然的举动震的愣住了,他微微红了脸,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景明回过神慌忙追上前问道:“为何呼汗轮耶会成为我们最得力的棋子?”
“你还记不记得与戎狄开战前,我让你活捉呼汗伦耶,其余戎狄士卒一个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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