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气得不住发抖,双手撑起半个身子,对着手下人暴呵一声:“传我令,速速召后恒回宫见我。”
干枯如木枝的两条手臂支撑不住半朽的老骨头,老皇帝就要向后跌倒在龙榻之时,何公公碎步跑来小心地将陛下搀扶得躺好。
“何盛,丑阁阁主背信弃义不守约定,你派人……”
陛下喉咙间发出呼噜噜的响声,何公公立刻识相地轻拍他的后背同时取来一旁的龙纹盂盆。
陛下他吐出一口浓痰,大口吸着新鲜空气,就要接着发号诏令:“你派人把……”
何公公及时道:“陛下,您不觉得阁主这是诱敌之计?趁着后恒放松戒备岂不是更容易得手?”
说完,他又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点点头随后闭了眼,好生休息了。
冬初,趁着寒冬还没有来,军中还没有置备冬装,后家军清理了残余的南巢势力后班师回朝,胜利的喜气好像冲淡了寒气的影响。
帐外带回一股冷气,后恒带着一身寒气进入帐内,床帐内介泽睡得安好,只是眉头皱缩像是入了魇。
“阿泽,起床了。”
后恒将手捂热后为介泽抚平眉头,又隔着锦衾把介泽扶起来搂在怀里。
锦衾暖不热介泽,怀里的人呼吸声小得可怕,经过这一通折腾介泽居然还没有醒来。
后恒呼吸一紧,低头在介泽耳边唤他名字。
梦里介泽感觉到后恒的气息打在自己耳畔,饶是他意识极度清醒也无法醒来,他忽然知晓了死亡的感觉。
平平常常的一晚,陷进梦魇里去便再也睁不开眼了,然后接受世人哀悼,最后被世人忘却。
“嘶。”
手腕忽然一阵刺痛,带着灼烧的痛感,活生生把介泽从梦里揪了出来。
“后恒。”
“我在。”
后恒捉住介泽的腕,心疼地圈住他。
“丑阁中还有一些未处理的事,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
介泽掀开身上搭着的被子,拿手贴在后恒穿着的薄甲上。
薄甲上覆了一层寒气,介泽的手也不比寒甲热多少。
后恒把介泽的手拢在手心里温着:“有什么急事,我陪你去,不出半月军队便能回京了,到时候……”
“很急,等不到那时候。”
介泽抽出手,开始动手解后恒身上的甲衣。
看着介泽解衣颇为费力,后恒帮他拆掉薄甲丢在一边,然后温声细语道:“好,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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