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风暴一直从外往内包抄,如同沸水倾注入瓦剌驻扎的营地。
萧幼宁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一转身就往山下跑。
圆果和士兵忙跟上要拦她,她红着眼道:“我爹爹在前线杀敌,我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可言,到这个时候,难道还不允许我到营地里做点什么?”
前几天她就听到说营地军医忙不过来了,虽然她只有一个人,但好歹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且先前是怕自己下山的事被送到父亲跟前,让他分心。
如今大部队已经包抄过来,是决胜的时刻。
不管此战如何,胜败都和父兄一起!
她铿锵的言语让众人都沉默了。
她对着众人微笑:“我一个人力量有限,但是这山上还有起码两百人。”
士兵们心中一凛。
是啊,将军已经现身了,所以现在下山也不算违背将军的命令。
而且他们也还都是陪在姑娘身边。
两百余人很快就下山去,来到伤兵营里,开始帮着军医照顾伤兵。
瓦剌没想到宁远侯死而复生,还从后头包抄过来,震惊中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
连着三日,瓦剌军好不容易撕开一道口子,他们的将军带着部分亲兵狼狈逃离。
在敌国将军逃离后,军营里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萧幼宁正帮一位伤兵换药,听到声音,眼眶一热,几日来的担忧都化作眼泪淌了下来。
她再见到父兄是在半夜时分,伤兵都已经妥当处理,宁远侯也空下来,匆忙到后营看女儿。
他宝贝女儿头发挽成男子的发束,一张脸都是灰泥,傻傻站在那里笑,让他心疼又自豪。
“再过一阵,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宁远侯快步上前,抬手拍拍她脑袋,笑得灿烂。
萧祁烨亦在边上傻傻地笑,还想跟着父亲一样去摸摸妹妹的发,才抬手就扯到肩部的剑伤,疼得哎哟直叫唤。
萧幼宁新学的包扎派上用场,一边帮兄长包扎,一边细问这几日的情况。
原来他们早就打算好,先放松对付警惕,然后绕后包抄围剿。
虽然没能让主将留下,但此战瓦剌折兵三四万,一时半会是无法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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