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闻言一僵。
她对他……难怪他如此轻贱她!
“滚出去!”
被药性和欲|望折磨了一夜,少女嗓音有些沙哑,看着他的眼睛,又大声重复了一次:“霍起,现在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霍起冷着脸起身,连外袍都没穿就向外走。
宁兰强撑着下床取过他的外袍用力扔过去。
听到起身的声音以为她难受,霍起连忙回头,却被衣服正好砸在脸上。
堂堂少年战神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如果是在战场上,她早被他折着膀子按在身下。
男人怒急反而脸上镇定下来,面无表情将衣服取下,慢条斯理当着她的面穿上,带着报复的意味,云淡风轻道:“宁兰,我终于知道昨夜你从山洞里回来,为何还是完璧了。”
宁兰没有想到他会当着自己的面毫不避讳地提到贺兰筹折辱她的事,浑身一颤。
“你也是这样对待贺兰筹的,是不是?”
想到在她心里,他和别的男人一样,舍不得破她身子,却被她用完就丢,男人冷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欲拒还迎,左右逢源,弘安侯嫡女真是好手段!
我霍起甘拜下风!”
宁兰被他气得眼眶都红了,男人却说罢转身就走。
不知是怕还是气,宁兰这一次居然一滴眼泪也落不出来,只是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行竹来给宁兰换月事带时呆了片刻,她们姑娘……昨夜怎么会对世子情动至此。
这药居然这么霸道?她伺候宁兰多少用了点海参粥。
想起贺兰筹摸她的样子,宁兰反胃地吃了两口就放下。
又想起霍起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心如刀绞。
行竹与宁兰多年情分,最是知道她此时听不进话,沉默扶着她去沐浴。
宁兰垂头看自己身上痕迹,她皮肤容易磨损,平日十分小心。
只是现在……身上除了衣料磨出的痕迹,并没有预想中男人行淫的罪证。
这是怎么回事?霍起他……一边绞头发,察觉宁兰情绪平静了些,行竹道:“这一大清早外面都翻天了。
一来为世子昨夜将姑娘救回,贵女们好一顿打听。
二来听说六皇子的奶母在江都做着皇商的买卖,却克扣私逃了五百多万两的盐税。
陛下晨起大发雷霆,正让六皇子在宣政殿跪着呢!”
宁兰正穿着里衣的手一顿,惊声道:“五百万两?”
这几乎是大梁国库一年的所有收入了。
他奶母多大的胆子,敢贪这么多钱?!
宁兰转念一想,忽然惊醒。
贺兰筹在山洞里说,跟着太子难免有“流离”
之苦。
与太子对抗,空口白牙怎么赢?如果猜得不错,他恐怕在属地偷偷养兵。
养兵不是小事。
皇帝如果不知道,现在事发,他这次死定了。
就算知道、默许,夺嫡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现在事情被捅出来,他也得脱层皮!
上一世弘安侯府的灭族之仇也许终于能报了,真是天道轮回。
若知道是哪位正义之士顶着皇子压力捅出来的黑幕,她一定亲自携重礼登门拜谢,再设宴请他山珍海味、金杯玉露地痛快结拜!
转而想起行竹说的一注视,这人精立马心领神会,哒哒哒去格子壁挂捧出了皇帝御用的宝剑。
剑身厚重,图纹繁复,正面镌刻腾飞的蛟龙,背面则是展翅的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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