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芷一年才得那么十几二十两顶尖茶叶,卖出一半,自己留一半,她是个好茶之人,虽然书读不懂,但是读书人的各种风雅之事,薛夫人可是十分热衷的。
那上等顶级的祁方碧茶,味道极佳,柳玉芷这个“守茶奴”
,只有在重要的日子上,才舍得用上“一小撮”
。
薛清灵的随手一抓,已经是无数个“一小撮”
,可没把柳玉芷心疼坏了。
薛清灵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他脚上穿着一双银白色的长靴,靴尖在这样的夜里看得并不明晰,白色的衣摆随着夜风轻轻的翩飞了一下,半晌后薛清灵才鼓起勇气道:“娘,已经还不回去了……”
柳玉芷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忍不住质问道:“你拿娘的茶叶做什么去了?”
“也没做什么啊……就、就是……做菜。”
柳玉芷只觉得眼前一阵白一阵黑,着实被对方口中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她难以置信的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做菜了。”
做菜?柳玉芷的表情龟裂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半晌后她才破口而出:“好啊你啊,薛清灵!
你牛嚼牡丹!
你焚琴煮鹤!
从小到大,娘就是教你这么糟蹋东西的?”
“我没有……”
“你没有?”
柳玉芷气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语调也变得越发的严厉,带着讥诮和出离的愤怒:“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气娘的对不对?”
“我真的没有……”
“去!
去祠堂里给我跪一晚上好好反省!”
薛清灵老老实实的在薛家祠堂里跪了一个晚上,外人清晨的街道上十分安静,极少有行人路过,天空一片白茫茫,往远处看,参差错落的屋瓦连成一片,热闹的街市不少商铺门都关着,偶有几个缓慢的把一块块门板拆出来,在门口插上迎风摇曳的幌子。
坐在马车里的薛清灵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呵欠,听着马车碾压过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昏昏欲睡,他昨天在祠堂里跪了一夜,整宿都没有睡觉,此时全身都疲惫极了。
“等等,先转个弯。”
原本还在昏睡中的薛清灵想起什么似的,让车夫拐了个弯,先别去医馆,到街口张大叔家的包子铺,买了三笼新鲜热乎的鲜肉包子,张大叔家的包子在临安卖了七八年了,用的肉馅是当日新鲜的猪肉,味道也是十分不错,薛清灵偶尔会去他家买包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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