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回到家中,管家迎上来接过他的外套和拎包。
家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温凛问:“他还在睡?吃过饭了吗?”
管家摇头:“一直睡着没起,厨房里做了粥,给傅先生温着有些时间了。”
温凛走上楼换衣服,又简单吃了些东西,自己将空了的餐具带下楼,顺便找到管家:“医生怎么说的?”
“很抱歉,”
管家垂下眼帘,“诊断的时候傅先生让我去倒水了,只知道开的是些感冒药和消炎药。”
管家年龄大了,照顾人显然花了不少力气,脸上已有疲惫之色,温凛没有进一步责问,只说:“温度计和药品都在客房?”
“是的。”
问清楚大致的情况,温凛走向客房,打开门之后,听到除湿机微微作响的声音,空调也开着,整个房间的空气暖而湿,厚重得抹不开。
在这种地方待一晚上不得病才怪。
他把除湿机的风量开到最大,这才走到床边去看傅观宁。
大约是要发汗逼退寒气,傅观宁半张脸藏在厚重的被子底下,只露出半张脸来,而这半张脸,眼睛是闭着的,额头又被半干半湿的头发掩盖了。
“醒醒。”
温凛隔着被子拍了他四五下,却迟迟不见他动弹,于是伸手去掀被子。
闷住口鼻的那块摸着潮热,温凛觉着有些不妙,忙去摸他的脸,触手之处果然一片滚烫。
“观宁,观宁,观宁!”
在他拔高了嗓门的呼唤中,傅观宁终于睁眼,目光散乱地看向了他:“温凛……”
还好,人没烧糊涂。
温凛指挥着管家去端晚餐,然后将人拖着坐起来,用羊毛毯给对方裹住了上身:“吃过饭和药再睡。”
傅观宁点点头,忽然扭过头咳了几声,因为手臂被裹住了,无法抬手捂嘴,这几声就显得极为清晰,带着粗糙滞重的声响,看起来伤到了肺。
温凛一边给他拿纸,一边声控开了顶灯,强光照过来,他看到傅观宁半闭着的眼睛里闪烁着眼泪,“怎么哭了?”
“没哭……”
傅观宁轻轻哼出一声。
他确实没哭,是高烧令他热红了眼,下意识地分泌了眼泪。
温凛皱起眉头:“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你走……感冒……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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