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观宁心头一甜,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时过境迁,温凛依旧像他们初遇时那样,温柔而可靠,即便只为这一缕温柔,他今天也要撑到最后。
傅观宁想着,暗自掐了自己一把,随即迎来了又一波车轮战。
“谢谢各位百忙中抽空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傅观宁忍着眼角的酸痛,笑意宴宴地听着丈夫和宾客们对话。
又敬过四五桌后,他的胳膊已经被掐得麻木,注意力也难以集中,最后几桌全靠温凛多喝来换他抿一小口。
灯光让他倍感眩晕,他却在这晕晕乎乎的状态中感到了满足。
今日的场景他幻想过很多遍,如今耳畔的一声声祝福和丈夫有力的臂膀告诉他,一切都成了现实。
热热闹闹送走宾客,他薄泪朦胧地从宴厅退出来上了车。
车内的灯暗着,从最亮处到最暗处,傅观宁眼前只有一抹全然的黑。
他听见司机替他关上车门后,便闷不作响回到驾驶位上,而后排另一边的车满打开,温凛坐了上来。
“以后不能喝要早点说,不要硬撑。”
温凛的声音离他有些远,吐息里的酒精味道却顷刻弥散到了他的鼻端。
“好,我会注意的。”
傅观宁摸索着真皮座椅,慢慢挪向丈夫,可是没有摸到对方的手,“我这里还有些解酒糖,你吃吧。”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
温凛拒绝的声音淡淡的,透着难以忽略的疲惫,傅观宁听得心里一顿,把手收了回来。
车上了高速,傅观宁的眼前终于有了漆黑之外的颜色。
橙黄的灯光照亮了身侧人的脸,眉间的刻印和睫毛的阴影都显得很浓重。
傅观宁看了一会儿,把口袋里的三颗解酒糖重新拿出来,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撕开糖纸,把它们一起放进口中,胡乱地咀嚼了一番,吞咽下去。
温凛睡了,他就必须清醒,他得照顾为自己挡酒的丈夫。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滨江大道边的一栋欧式别墅门口。
傅观宁回过头,发现温凛恰好醒来,两人便一前一后地下车。
门厅处的亮着暖色的灯,他们还未拾级而上,管家便开门出来迎接。
走到门口时,傅观宁抚摸了一把挂在门上的花环,花香和露水沾了一手,他心中隐隐一动: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他们新房在二楼,中央是很大的一张床,也不知是遵循了谁的吩咐,米白的被面上被撒了几十瓣红玫瑰,跟素色的装修风格不是太搭,但也为房间增添了一抹鲜艳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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