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碎瓷片划过紫荆的脸庞,鲜血如注。
她晕了过去。
“太后宫中的紫荆姑姑被罚去浣衣局了?”
身着一袭粉白宫装的女子立在红梅树下,素指纤纤,指尖蔻丹红得热烈,似火似霞。
“回娘娘,是的,听说还破了相,十分狰狞。”
“这等腌臜事就不必多说了,”
女子用帕子掩住秀鼻,微微皱眉,风流情态若西子捧心,说出的话却残酷无情,“娴妃吃了两份毒旱莲,竟然还活着,本宫都不知该说你们是草包,还是说你们是蠢货了。”
她身后跪倒了一地宫女太监,瑟瑟发抖。
“按家里的规矩,不成事的奴婢,留着也没用。”
她挥了挥手,众人的心如坠冰窟,彻底冷透了。
江家的规矩,是桓夫人从桓家带来的,办事不力的奴婢,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宫中少有人知,太子李漼其实比娴妃姜月更早入宫,当时陛下言称与太子生母失散了,后来过了一个月,才从宫外带回来一个女子,说是走散的太子生母。
其实细看太子的容貌,与陛下真有九分相似,尤其一双又圆又润的杏眼,剩下的那一分,则更像他的“养母”
皇后娘娘。
李漼是慧空亲自接生的,不过三个月就断了奶,李蕴把他背在身后,带他下了山,再入朝堂,后来养在了宫中,一天天长大。
慧空喟叹一声,只觉众生皆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李蕴的失忆,李漼的懵懂,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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