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往年玩弄的不过是奴籍和贱籍之人,他之所以拿那些人当玩物看待,是因为那些人本身就是玩物。
而珍哥儿,却是将手伸到了良人身上,且还是身负热孝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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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帝以孝治天下,最痛恨的便是不顾孝道之人。
当然,若是跟贾赦这种,为了尽忠忽略孝道的,自然是另当别论的。
可很明显,在热孝期间苟且的,自是当论重罪。
“不不,我不知晓……那个……”
珍哥儿急急的摆手,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二。
“你不知晓?连棺木、香烛都替人家置办好了,你这会儿才告诉我你不知晓?”
贾赦冷笑连连,“那你又知晓不知晓,如今你是官身?为官者,即便不要求你做到十全十美,可这种事儿却该是没问题的罢?”
“我……”
珍哥儿张了张嘴,却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也是,这官身跟平常老百姓还是有区别的,像孝道这种事儿,更是多添了一层约束。
若是这事儿捅了出去,旁的暂且不论,起码这官是当到了头了。
这档口,贾敬开口了:“赦儿,这事儿自然是珍儿的错,你放心,回头我一定狠狠的收拾他,保证让你满意。
不过,这事儿我还希望你能替他隐瞒下来。”
“我若是想捅出去,还会特地跑到这儿来?”
贾赦反问道。
听得这话,贾敬总算是放下了心来,笑道:“那就无事了,至于田家那头,我会让人跟他们好好聊聊,想来他们自是知晓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
“只这些?”
见贾敬一脸的狐疑,贾赦挑眉讥笑道,“敬大哥哥也太小瞧我了,倘若珍哥儿只是同人家寡妇滚在一起了,我会这般说他?不对,应该是说,敬大哥哥您太小瞧您这儿子了,他可不单只这点儿本事!”
贾敬脸色一沉,一个眼刀子就甩到了珍哥儿面上,厉声道:“混账东西!
你还干了甚么?都到了这会儿,还不尽数都说出来!”
珍哥儿猛地打了个寒颤,却仍死死的抿着嘴唇,一副打死也不开口的模样。
见他这个模样,贾敬还有甚么猜不到的?怕只怕,跟田老娘滚在一起还算小事儿,那混蛋一定还干了旁的更严重的事儿。
当下,贾敬又呵斥了珍哥儿几句,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索性不再理会他,只向贾赦询问起来。
“珍哥儿也是有真本事的人,这些年,是我小瞧了他。”
贾赦摆足了谱,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盏,略抿了一小口,这才将事情幽幽道来。
真以为珍哥儿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和钱财,为的仅仅是跟一个三十有三的寡妇滚一起?太天真了,人家珍哥儿可是极有成算的,又或者说,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在将田老娘到手后,珍哥儿立刻转换了目标,只用了一套赤金头面,就将田大媳妇儿勾住了。
比起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田老娘,时年十七岁的田大媳妇儿却叫一个妖娆魅惑,连着半月,珍哥儿每日里一放衙就往田家跑,甚至还从宁国府里唤了俩丫鬟送给田大媳妇儿,免得她再受累伺候田大那废物。
不过,即便田大媳妇儿是很有味道,可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中人之姿。
玩了半月后,珍哥儿很快就腻味了,好在他这人素来大房,即便再怎么腻味,给了的东西绝不会收回,更别说田家还有其他的人。
十五岁的田家小妹子,以及十三岁的田二。
在得知全部消息后,贾赦简直都要给珍哥儿跪下了。
见过不挑食的,没见过这般不挑食的,整个田家,除却已经死了的田老爹并全瘫了的田二,旁的人全都被珍哥儿尝味儿了。
等全部到手之后,珍哥儿还玩出了新花样,甚么双飞,甚么三人行,甚么乱战……贾赦由衷的表示,真涨了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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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大哥哥,我跟你透个底儿,这知晓全部情况的,估计就我一个。
不过,知晓个大概的,或者已经察觉到异常的,却绝对不止我一人。
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打哪儿听到的消息?”
贾赦一个没忍住,直接冲着珍哥儿翻了个白眼,这人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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