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仪笑了:“当务之急,还是让奶兄快找了个擅白案的厨子来,咱们将摊子撑起来再说。”
常嬷嬷拧了拧眉,道:“只是……这外头找来的人,会不会将方子泄露出去?”
由仪当然不能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只能道:“所以要奶兄多用些心,最好买个卖身又会白案的,咱们签下死契来,先支起铺子,再培养咱们自己的人。”
常嬷嬷点了点头,仍有些放心不下,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由仪又交代了些旁的事情,最后道:“这铺子支起来,到时候奶兄拿三成纯利。”
这要再多一些,未免把心给养大了;若是再少一些,也未免太吝啬了。
却见常嬷嬷柳眉倒竖,道:“主子您出的钱,他不过经营经营,哪里拿这么多?”
又柔和了语气,道:“主子若真想给他些好处,给一成就是了。”
于是二人就此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定下两成例给常嬷嬷的儿子常琳。
由仪心中则认定了一个想法:常嬷嬷是真的死忠,死忠到给儿子儿媳洗脑,如今一家人一颗红心向竹子,满心满眼为了李纨好。
这是多么像培养死士啊!
由仪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搞事情,只想安安心心地当一条咸鱼。
好在如今李纨外家留下的人也不多了,就这样吧。
她是不想搞什么事情了,如今天下风调雨顺一片太平的,这些人也没想反这复那的,就这么过日子吧。
常嬷嬷走了,碧月进来,对由仪一欠身,道:“常嬷嬷带来的炭奴婢命人收好了,足有三百来斤,够用到秋天的了!
只是这大张旗鼓的运过来,太太不会有话说吧?”
“太太有话说,我自然也有话答,何况这事情她不会过问。”
由仪摇了摇头,又问道:“姑娘们呢?”
碧月笑了:“西屋里和兰哥儿玩儿呢!
二姑娘自己下棋,也下的有模有样的。”
由仪闻言挑了挑眉,起身往西屋里去,果然迎春就坐在角落里自己跟自己对弈,小眉头轻轻皱着,手里捻着一枚妻子,神情有些纠结。
由仪近身过去,那棋盘上状况竟然还胶着着,虽然有的地方略显稚嫩,但对于迎春的年龄来说实在是惊为天人了。
由仪挑了挑眉,随手拈了一枚棋子落下,然后在她对面落座。
就这样,身体二十来岁的由仪女士和五岁小朋友迎春小姐下了两盘棋,其中暗暗灌输给迎春不少新知识,又暗搓搓点拨了迎春几句,看着迎春若有所思的样子,由仪轻笑一声,神态悠闲。
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这样教导迎春,也不知道迎春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至少那王嬷嬷得处理了,若是迎春处理不了,那就得换个法子了。
不过擅棋之人大多胸有沟壑,迎春小小年纪能沉得下心下这样一盘棋,想来也是有底的。
叹了口气,由仪坐在床上默默运转着功法,李纨第五李纨。
“大嫂子,听说扬州的姑妈去了。”
探春风风火火的进来,端着来思捧来的茶水润了润喉,对跪坐在铺着厚厚毯子的地上烹茶的由仪道。
一旁安静下棋的迎春闻言抬头,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想来老祖宗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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