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门大门口,纵穿整个校园,再走一小段路,就是周老师的家。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他今天格外想自己走一走这一段路。
或许是因为直到最近,他才意识到,他梦想开始的地方,不是巴黎,不是nstance,更不是他创造出地成为一对情侣……对于像宋京墨这样工作上细致到极致、生活中却粗线条到另一个极致的男人而言,能清晰记得两人十一年前初见时的所有细节,甚至清晰到当时头顶的阳光,女孩子身上传来的轻柔香气,已经算是非常浪漫了。
直到接到周允生打来的电话,问他到哪了,他才突然意识到了点儿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刚刚那个女孩子身上似乎有柏林少女香水的味道,外人不知道的是,他并没有许多人以为的那样心高气傲,市面上所有能买到的香水,不论商业线还是沙龙线,不论多小众的限定,他都在各式各样的场合试闻过不止一次。
他最精准的嗅觉,才是令他跻身最优秀调香师行业的关键前提。
他的脚步逐渐停下来,可是好像不对,那个女孩子身上,除了玫瑰加胡椒的香水味,还有另一种很特别的香味,一种非常清冽的味道。
当时不经意间的一嗅,那股清爽的芬芳仍萦绕在鼻端,让他精神为之一震。
生平小白菜收到娴雅杂志发来的录用短信时,温南栀正坐在宿舍椅子上,给冒娜削苹果,小鹿坐在另一侧,边剥桔子边娓娓道来她知道的丁溶溶那些极品事儿。
前两天的那个晚上,几人一起去医院拍片子,最终医生确诊为骨裂,冒娜的脚踝不负众望地打上了石膏。
说起来,冒娜这姑娘也够皮实的,从到了医院就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帮他们看诊的大夫还打趣说:“小姑娘这是摔倒时哭够啦,这会儿眼泪都没掉一颗,还蛮坚强嘛!”
四十出头的男大夫说话是江浙一带的口音,看起来很温和,帮冒娜做一系列检查工作时也很温柔。
许慕橙在一边忍不住吐槽:“她才不是因为脚伤了才哭的。”
大夫接过一旁小护递给来的单子,边看边说:“哦?那是因为什么呀?”
许慕橙说:“都是渣男惹的祸。
她这脚就是因为那个死渣男才摔到的。”
大夫笑眯眯的:“年轻人嘛,谁还不遇上一两个人渣的。
没关系的,等过段时间石膏一拆,就又能活蹦乱跳地去跳舞找新男朋友啦!”
冒娜抿着嘴没说话,直到几个人一块回到宿舍,进门打开灯,她第一句话就是:“郑朔不是渣男,要怪也怪丁溶溶……她太讨厌了!”
此言一出,许慕橙先不同意了,嘴巴张得简直能吞下一颗鸡蛋:“我的天啊,这么脑残傻白甜的话,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从我家娜姐的嘴巴里说出来!”
小鹿一把将几个人的包甩在床上,活动着酸痛的肩膀,说:“还有南栀,有关丁溶溶的那些极品事儿,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接下来的两天,几个人都在小鹿不停吐槽丁溶溶和许慕橙痛斥郑朔渣男的“噪声”
中度过。
冒娜和温南栀两个,用小鹿和许慕橙的话来概括,一个对渣男心存幻想,一个对绿茶识人不清,需要好好接受批斗认真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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