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未落,车帘便被掀了起来,穿着身便服的谢砚人高马大地钻了进来。
一主二仆:“……”
“三郎?”
元妤惊讶地唤出声,没想到他会在半路上车。
明芷明若反应就快许多,看清人是谢砚,等他弯腰进来,未等人吩咐,便连忙爬出了车厢。
笑话,郎君半路堵了她们马车上来,为的不就是她们姑娘吗?她们不长点眼力见,还呆在车厢里碍眼不成?可是,郎君把她们能坐的马车占了,叫她们何去何从啊?后头石青倒是驾了辆马车,可那马车是谢砚平日里上下朝乘坐的,给她们胆子她们也不敢坐进去。
况且两辆马车前后往同一个地方去,也有些惹眼。
石青倒是好办,命给元妤她们驾车的那个车夫驾着谢砚原本乘的那辆马车回府,他坐上这辆马车的车辕边,戴上斗笠帽驱车。
两个婢女就想哭了。
车厢里,谢砚自顾寻了位置坐下。
他一上马车,两个婢女爬了下去,便轮到元妤伺候他了。
元妤一面有几分手忙脚乱地给他倒茶,一面道:“三郎怎地来了?今日不必当值吗?”
谢砚接过茶,轻描淡写地道:“不放心你。”
却没回答她元妤冷着个脸,不客气地道:“莺歌坊东家神秘,那是东家的本事,三郎查不到人家的底细,是三郎的问题,三郎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忌惮,便在妾的面前红口白牙地挑拨妾与莺歌坊东家的关系?三郎这么做未免太有失身份!”
说什么不放心她,不知莺歌坊东家这么帮她按的什么心,简直不要脸!
脚指头一想都想得明白,莺歌坊东家能对她按多大坏心,才不惜与朝廷做对,帮助她这个被按了通敌叛国罪名的罪臣之女?疯了吗?元妤越想越觉得气,忍不住又怼了他一句,道:“今日方知,三郎竟是如此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之人!”
谢砚被她这一句一句的,砸得整个人都懵住了。
什么是莺歌坊东家的本事,他查不到是他的问题,这就差指着他鼻子说他没本事了!
还说他红口白牙挑拨离间!
说他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谢砚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满车厢都回响着她说的那些论调,整个人被砸得有些晕晕乎乎,胸腔里血液却仿佛被人煮沸了,热血一阵阵往脑子里冲,冲得他脑子胀乎乎的。
他是小人、他没本事、他红口白牙挑拨离间、他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元氏……”
谢砚闭了闭眼,咬着牙念她,只觉心窝被她气得仿若火烧般灼疼,“你……”
他想骂她两句什么,可又不知该骂她什么,因为虽然她说他说得过分,可他说那些话时确实抱着自己的小心思。
虽他不知那莺歌坊的东家是男是女,可在现今这个时代,能有如此之本事、还叫人摸不到底细的人,他自然不会以为莺歌坊东家会是女性,理所当然地觉得背后会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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