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玄清，何不考虑多收几个弟子？&rdo;
江言笑脚步一顿，心脏砰地蹦到嗓子眼。
那一秒似乎被拉到无限长，江言笑自己都无法想象，人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闪过无数念头‐‐心口有点酸，还有点唾弃自己，他想留下听答案，又恨不得立即转身，落荒而逃。
在这折磨人的犹豫中，李玄清淡淡开了口：&ldo;我曾立誓，此生只收一个徒弟。
&rdo;
随即是慈心轻轻一笑：&ldo;我也是。
&rdo;
&ldo;……&rdo;
听了李玄清与慈心的话，江言笑心中只剩一个想法：&ldo;我可真不是个东西。
&rdo;
他的拳头握了又紧，紧了又松。
踯躅在原地，像是一个迷茫的旅人，不知来处，不见归途，什么都做不好，就已经欠了一屁股人情债。
慈心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ldo;子楚，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
&rdo;
江言笑顿了顿，穿过斑驳树影，踏过满地落叶，缓步走进偏殿。
&ldo;拜见师父，仙尊。
&rdo;他行了一礼，有些恍惚。
江言笑早就知道，以慈心与李玄清的修为，若是不想他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大可密音传耳。
不过大约是他来时正巧，他们说完了最私密的话，不再设防，最多留给他只言片语，哪怕听到也推不出他们讲了什么。
不过他没猜到慈心唤他来的原因。
&ldo;不必多礼。
&rdo;慈心道，&ldo;子楚，正好你来了，玄清有一礼物赠你。
&rdo;
江言笑猛然抬头：&ldo;啊？&rdo;
&ldo;不必慌张。
&rdo;慈心上前牵住他的胳膊，把江言笑领到李玄清面前道，&ldo;玄清乃我至交好友，子楚尽管拿着就好。
&rdo;
江言笑：&ldo;……&rdo;
从他走向偏殿起，李玄清的目光就一直定在他身上，压根没有挪开过。
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正常的注视，可江言笑却倍感不适，他觉得师尊还在怀疑他。
果然，李玄清一如既往的高冷，没说一句祝贺或勉励之语，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江言笑。
江言笑诚惶诚恐，双手接过：&ldo;多、多谢仙尊！
&rdo;
&ldo;不必，&rdo;李玄清终于开了口，&ldo;打开看看。
&rdo;
【……这可是仙侠世界，难道有西方人收到礼物当面拆开的传统？】江言笑边腹诽，边无奈照办，手指捻住红线，轻轻一抽，锦囊便开了个小口。
&ldo;……这是？&rdo;
&ldo;倒出来。
&rdo;
江言笑将轻到几乎没有重量的锦囊倒扣在手上，手心一痒。
&ldo;…………&rdo;是一根黑白相间的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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