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多有野兽出没,很多人告诉我,你或许已经可是我总不能信,午夜梦回,我总见到你闭着眼睛躺在草堆里的模样,安静的令人伤心。”
冷王氏强忍住心头悸动,缓缓抚摸着她的脸:“本该我亲自上山去拜会恩人的,可我这残败的身子已是许多年没有踏出过冷府了。
没想到我还能等到这一天时雨,我能否听你叫我一声母亲?”
谢时雨在冷王氏期盼的眼神里,默默低下了头。
冷王氏心头一沉,抹着止不住的泪珠,道:“是我太心急了你才刚回来,一定很累了。
娘带你去看看你的屋子,娘每天都让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等着你回来。”
谢时雨默默扶住她的手。
不是看不到她面上的失望,也不是吝于叫出那两个字来,哪怕血浓于水,十六年的分离依然清晰的横亘在眼前。
或许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她心想。
傍晚时分,谢时雨的院子里迎来了星光寥寥,单调月色照耀下的脸庞,迷离着清冷的光晕。
谢时雨拂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道:“你看见了?”
席间并未见到沈恪,除去冷王氏和冷星河,也没有其他人,看上去就是单纯的家宴,可她那个做武林盟主的亲生父亲也不在场。
沈恪见她不再干呕,便收回水囊,环着手戏谑道:“你不想吃便不吃,哪有在自家还如此拘谨的道理。”
沈恪可以这样做,可她不行。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随心所欲的。
谢时雨抬头看他:“你怎么会来沧州?”
沈恪神情一动:“我听说有人要……”
见她表情怔怔,心中稍顿,话锋一转:“你师妹要我照拂你。”
“晴衣?”
谢时雨又迷茫了,难道沈恪去过黄泉谷?“有事路过,正好见到元姑娘,她告诉我你来了沧州。”
沈恪出言为她解惑。
这么巧的事。
谢时雨也不傻,晋国离黄泉谷千里之遥,远在北地,身为世子的沈恪也不是闲到随随便便就路过的地步。
谢时雨也不戳穿,刚好省去了她去晋国找他的时间。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谢时雨摇了摇头,她原本是打算见过冷父冷母的面之后便离开,如今冷父不在,冷王氏身体又不好,她也不知道该留到什么时候。
沈恪又道:“冷盟主去了容家商量儿子的婚事,如无意外,三日后便归。”
谢时雨闻言没有丝毫的惊讶,沈恪的消息总是灵通,来冷府不过一日,便连冷星河未来的婚姻对象容家都打听到了。
话说回来,自黄泉谷一别,她也许久未见到容叶了,也不知道左脸恢复的怎么样了。
只是这么好的姑娘,嫁给冷星河实在是可惜了。
“等冷他回来再说吧。”
同样的,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冷盟主,她也叫不出一句父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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