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秀留意了一下窗外的秦鸾:“而且,我听说,周府的人,都开始着手准备后事了。”
珈若思量道:“都到这地步了?那看来是真的不成了。
他手上也有人命,死不足惜。
如今是阎王爷要拿他的命,太后也护不住了。”
竞秀也道:“这可真是现世报。”
珈若笑了笑:“什么报应?不过,的确是巧,陛下正预备收拾周景玉了,却被他给抢了先。”
竞秀迟钝了一下:“他?县主,您说是谁?”
“温谯。”
珈若敲了敲桌面,将这几日之事贯连起来:“他要向陛下投诚,又要保住姐姐的命,周景玉的命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能想到,太后就算如今以为是一桩乌龙,以后也能查到,不会放过他。
他是要告诉陛下,他绝对可用,而且,可以重用。”
竞秀对自家县主的话,深信不疑:“他就不怕太后知道以后发难,明里追究吗?”
珈若就不和竞秀细说了。
她心里明白的很。
周太后若是要追究,那就要把周景玉向皇后投毒之事,好好的掰扯开来了。
太后拿什么追究?五六日后,果然传来消息,温谯要离京去嘉陵上任了。
这是温谯一直求的。
大理寺不好呆了,嘉陵却是个匪乱之地,能有作为。
严素榴早就被温谯送走了。
珈若早不理会她,她是要求活路,还是要自寻死路,都与珈若关系不大。
但竞秀却咽不下这口气,不想轻易放过严素榴,一路跟回去,打算伺机找事,给她点教训。
竞秀回来时,都不知是什么神情。
温谯给严素榴早就改嫁的母亲送了信,只说将她送回去,并没有细说京中这些事情。
严母也不关心,只知道女儿失踪数年,没攀上高枝,还又被人给撵回来了。
她不等严素榴到家,掐着日子,就选了一家五十余岁的富户,收了人家三百两银子,将严素榴给了那家做二房。
严素榴到继父家门口转了一圈,还没见到她阿娘一面,就被绑上花轿,送进了富户家。
竞秀撇嘴,这是亲娘干的事吗?光听说荒年苦的过不下去了,有卖儿卖女的,可她继父那府珈若闲散家中,天气渐冷,虽然有些惫懒,但还是做了几个肚兜和荷包,送进宫去。
严皇后已经五个月,因为年岁的确不小,时常疲倦,珈若进宫也不多留,常说说话就出来了。
珈若针线虽然做的不如何,但缨络打的好看,太子又找来,求着珈若打几个挂在荷包上。
既有事消磨时光,时间也便过的飞快。
到十月朝,祭扫亲人,为仙逝的亲人送寒衣。
珈若出城,将自己和皇后姐姐亲手做的寒衣到父亲墓前烧了。
回来路上,已经傍晚时分,小雨飘洒,只见山道上多的是行人,或木然,或洒泪,或呜呜咽咽,唱的是寒衣谣。
珈若心思漫漫,一路到家中,刚进门,秋池便过来,说是长宁王府又让人送了东西过来。
秋池哭笑不得:“王府管事说,王爷这几日在城外检兵,不过送来的都是王爷亲口·交代的,绝没有自作主张。”
珈若接过礼单,随口问,有无贵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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