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和媒体沟通,那几家我们熟的应该没都问题,但有几家小媒体就说不准了。”
袁淼很头疼,刚刚那人的一嗓子吼得她到现在脑袋里还嗡嗡作响。
要说春时现在红了吗?那绝对是红了,实红,不仅仅是在一个小圈子里而是具有群众基础的,毕竟电影还是要大多数都选择才能有票房,同时还有奖项傍身,袁淼很久之前立下的要把春时带红的誓言到现在应该已经算实现了,可她却没有多年寡妇熬成婆的轻松,依旧的焦头烂额,依旧的整天不得安宁,总有事情在你不找它的时候自己找上门来。
就好像今天,好端端一个发布会,发布的还是繁星时代要资助新人导演这样的好事,偏偏有人要来搅局,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接下来袁淼有得忙了,从会场出去到上车,她的手机挂断了又接通,几乎一刻不得空闲,春时看着都替她累,没想到她的手机也跟着响了,是谭海译打来的。
“你走了?”
“是啊,准备去吃个午饭,谭总有什么指示吗?”
春时问完之后突然灵光一闪,没等谭海译回答就直接抢话:“谭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啊,顺便慰劳慰劳我们这些辛苦工作的员工。”
她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谭海译在电话那边都听到了:“你是打算宰我一顿吧。”
他一句道破,但并没有拒绝:“选地方吧,选好了发位置给我我们在那边汇合。”
谭海译要请客春时当然是不会客气的,抱着为自己团队谋福利的想法,她选了一家西班牙餐厅,那的海鲜非常出名,又新鲜又好吃,关键是贵。
听到这个消息车里的大家都很兴奋,等到了餐厅见了谭海译更是频频发出感谢谭总的声音,春时就有点不乐意了:“哎哎,你们这些人太现实了吧,为你们谋福利的明明是我好吗?”
“但掏钱的人是谭总啊,掏钱的是大爷。”
小助理跟着春时有一段时间了,一点也不和她客套,直接开怼,和春时在一起时间长了这些人都多少沾染了春时的习性,反倒是把春时给弄得没脾气了。
“行吧,你说的倒是也很正确。”
她服气,掏钱是大爷这句话在她这里就是至理名言,让她无从反驳。
春时默默坐了回去,因为是中午大家都没喝酒,这点对春时完全没影响,端着杯橙汁刚喝了一口,谭海译在旁边来了一句:“那你叫声大爷来听听。”
他眯着眼睛略微挑了挑眉,在一片吵杂中低沉的嗓音里都是调侃,春时一转眼睛,接得很顺畅:“你是没见识过柏明庭的拳头吗?他可是学过散打的。”
她这么说也多半是顺势而为的玩笑,但谭海译却摇了摇头,把目光收了回去:“我见识过,看过他小时候偶尔会遍体鳞伤,也看过他后来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还是那个低低的嗓音,但没了玩笑意味就变得不同了,也成功让春时敛下笑意。
柏明庭没有过多提过他童年的不易,只从日常中的只言片语和习惯中,能窥视一二,而谭海译却是直接的见证人。
“他脑子聪明,就应该多动脑子,但却被逼得要去练那些鬼东西。”
谭海译语带嘲讽,但也只是点到为止,春时的手下意识跟着心一起紧缩,但从神态和语气中却丝毫看不出:“也挺好,最起码强身健体,我看他现在也时常健身。”
谭海译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的春时给自己拿了一只虾,一边熟练的拨壳,一边把话题引走了:“周运鸿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在感谢你,他现在简直要把你当做偶像了。”
“谢我什么,我也是因为看中了他这戏的商机才投资的,包括新人导演的项目也并不是慈善,总要让我能赚到钱我才会投。”
谭海译直言不讳,而春时是从一开始就懂得这个道理的。
谭海译是个商人,他当然不希望繁星时代赔钱,也没人会做赔钱买卖,但无论是对周运鸿还是对其他新人导演,能有人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去证明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那也总比根本拍不了要好得多。”
春时回头看了看谭海译,又加了一句:“而且你还不准备把你的小情人送进剧组,让周运鸿硬给她加一个角色。”
“如果以后我有的话,也不一定就不会。”
谭海译耸了耸肩,顺便一叉子把春时刚刚剥好的虾放进了自己嘴里,动作流畅到春时根本没时间反应。
昨天那个问题尖锐的记者起初袁淼只以为是他自己想出风头,故意用那么难听又低俗的字眼,可当晚上许多营销号又都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出春时和某制片人有染的假料时,袁淼便知道春时这是被有意的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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