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颠了颠手上银子,开口说道:“黄金生是你儿子吧!
他受伤颇重!”
“看在这十两银子的份上,本捕头送你一句话,找个大夫进县衙大牢给他医治,赶紧找人疏通关系,或许可保下其性命,不至于被砍头问罪。”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去。
黄扒皮伫立在寒风中,老泪纵横。
半个时辰后,县衙众人打道回府。
车队和公差行走在村中黄泥路上,无数村人前来围观,清秀少年搀扶着黄扒皮,亦在其中。
半死不活的黄家大郎趴在囚车里,强忍身上剧痛,目光不断搜索着路边围观人群。
当他看到自家老爹后,心情激荡,嘴里疾呼道:“爹……爹!
我罪不至死,速速去县城家中找素芬,让大舅子回来救我性命!”
黄扒皮望着囚车里的好大儿,眼眶通红不断点头道:“我晓得!
我晓得……等会爹就去安排!”
拼着一口气,强撑着的黄大郎完成心中执念,心头一松,晕倒在囚车中。
马车与差人逐渐远去,村中人站在路边,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孟家大院。
杨婶带着三只小走进院子,身后跟着神情忐忑的大牛和二牛。
昨夜大院又发生恶性凶案,死伤近十人。
今天早上,杨婶害怕三只小会受到惊吓,就没有让他们来孟家大院。
正房里,小狸奴站在大炕上蹦蹦跳跳,兴奋不已。
祖母眉眼带笑靠在炕头,刚才那蜡黄脸色早已不见半丝痕迹。
尚大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番情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孟青山坐在炕边,斜了一眼呆愣愣站着的大郎,笑着说道:
“大郎勿要觉得奇怪,姜家公子算计于我,这三万两银子,我拿着并不亏心。”
尚大郎不明觉厉,遂问道:“小郎君,这姜家纨绔如何算计于你?”
孟青山沉默几秒钟,便把他心中的那些疑惑、推测一一道出。
看到祖母和尚大郎脸上带有困惑之色,他沉声道:
“此人城府极深,你们若是不信我的推测,过两日,县城必有不利于我和尚家的谣言传出,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信了!”
小石头大步走进正屋,嘴里嚷嚷道:“小山,大牛和二牛来了,今日该是开窑的时间,如今已过午时,咱们还去不去山坳?”
孟青山微微摇头,道:“告诉这两兄弟,今日家中有事,明日再去开窑!”
“哦……”
小石头应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去。
孟青山喊住他:“明天他们要挑炭回来,需耗费大量体力,你去厨房把那些牛骨头拾掇拾掇,再割一块牛肉,把它们都送给郑家。”
五分钟之后,眼角泛红的大牛捧着一个菜篮子,鼻子酸酸的,带着兴高采烈的二牛走出孟家大院。
穿戴整齐,喜气洋洋的小狸奴带着杨家两只小,短脚蹬蹬的爬上新马车,和他们在里面翻来滚去,笑个不停。
大家都已得知孟青山通过昨夜之事,谋得了三万两白银,如今,眼神望他时,如同看个小怪物。
会杀人又懂敛财,自家这位俊俏小郎君,非常人也。
翌日清晨。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黑夜尚未散尽。
孟家院门打开,手拿武器,身背背篓的四人从里面走出,投身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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