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前抵达俱乐部停车场,熄了火,瞿燕庭独自在驾驶位上顿了片刻。
他终于打开昨天那条未读,倒霉小歌星的回复是——你可以为了他勇敢,为什么不为你自己努力一次。
热水迎面,瞿燕庭脸也红,眼也红,他环住陆文的脖颈,缓缓地说:“明年今天不要喝醉了,那时候你不会再一个人难过。”
陆文低哑地问:“为什么?”
瞿燕庭虔诚地回答:“因为你有我了。”
白茫茫的水雾中,陆文来不及闭眼睛,像梦一样,嘴唇被瞿燕庭吻住了。
陆文觉得晕,什么都不知道了,变成一个被瞿燕庭迷惑的傻瓜。
当唇上的触感远离,他不干,追着吻了回去。
瞿燕庭的轻唔掩在水声下,后脑落入陆文的大掌,压着他,随即后背贴住了墙砖,完完全全地被陆文笼罩。
他麻木又放纵地仰着脸,发烫的水流不停洒在身上,厮磨的唇瓣,辗转的舌尖,勾着热,缠着软,陆文一股股吸食了他的灵魂。
许是湿透的衣服太重,瞿燕庭双腿发软,向下坠,挂在陆文颈后的手臂也渐渐松开了,忽的,水流混合唾液呛入他的喉咙。
这一吻终于休止,瞿燕庭偏过头咳嗽,带着喘息,他竭力站稳,双手滑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滴。
陆文半醉半醒地凑近:“再给我。”
瞿燕庭推他:“够、够了……”
陆文听话地没有继续索求,酒精麻痹大脑,安静几秒钟才捉住瞿燕庭的手,嘟囔道:“瞿老师,我想洗个澡。”
明明都已经湿成这样,瞿燕庭顺着他,说:“好。”
答应完,陆文抓着瞿燕庭的手移向腰间,去摸运动裤的抽绳,一边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喝多了……你帮我脱。”
瞿燕庭回避道:“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
陆文不依不饶地堵上去,“帮帮我……”
瞿燕庭拗不过醉鬼,没吱声,剥掉陆文浸水的羽绒服和卫衣,抽开裤腰的绳结,他转过身说:“你自己脱下来,我给你调一下水温。”
陆文连带内裤一起脱掉。
沉重的衣服丢在地上,咚的一声,瞿燕庭心弦颤动,垂下沾水的睫毛往外走,说:“你洗吧,洗完我再帮你收拾衣服。”
陆文又有了要求,陡然高声道:“不能走!”
瞿燕庭快疯了:“你还想怎么样……”
陆文光着身子不要脸地晃了晃,七分醉三分演,逼真地糊弄人:“我醉得站不稳,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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