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催促:“发什么呆呢,快点。”
陆文迫于强权,将手机号念了出来。
瞿燕庭听一遍就能记住,转身回房间了。
陆文瞪着6206的铭牌,出神半晌,才关上了自己的门。
他晕晕乎乎的,回卧室往床上一栽,怀疑根本是在做梦。
陆文精神胜利法,决定马上睡觉,也许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发生。
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服,手机从裤兜里掉出来,屏幕亮了一下。
一定是瞿燕庭。
短信,还是加微信好友?陆文紧张地舔舔嘴唇,捡起手机,解锁后发现是支付宝的消息提醒。
他狐疑地点开,“朋友”
那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向他发来一条消息。
“我是瞿燕庭。”
陆文有些发蒙,为什么要用支付宝联系?想偷能量啊?这时,睡袍彻底敞开,从脖子到脚脖子,陆文的身躯直观地暴露给瞿燕庭。
倘若有服务生经过,一定以为他是个变态。
或者,以为他们俩有那么一腿。
陆文“唰”
地拉拢住前襟,脑子嗡嗡的,整个傻了,低头确认穿着内裤。
他脸色涨紫,把双眼皮都瞪宽了:“你干吗啊!”
瞿燕庭蜷了蜷犯错的手指,咕哝一句“抱歉”
,目光流连在陆文的胸膛,游移向下窥探被遮盖的腰腹。
“你看什么看!”
陆文叠高两片衣襟,恨不得连喉结也捂住,腰带抽紧,打了两个结实的死扣。
突然,瞿燕庭问:“你不觉得疼吗?”
陆文姿势一顿,身上的确有些疼,他没留心,只和陆战擎通话时提过一嘴。
瞿燕庭刚才看到了,陆文的胸口有一块淤青,腰腹、大腿和膝盖上似乎也有,真正的重灾区应该是看不见的后背。
伤痕是威亚的保护带勒的,以及多次抛摔和翻滚所致。
陆文动一动肩,胸背的肌肉牵扯着疼,透出丝丝缕缕的酸胀。
他没什么法子,只能捱过一晚再说。
瞿燕庭让陆文等一下。
他去翻行李箱,拿来一瓶药酒和几盒膏药贴,出差旅行时他的必备品。
膏药分止痛的、活血化瘀的,他简单给陆文讲了讲。
陆文今晚受的刺激太大,精神疲软,应声时呆呆的。
瞿燕庭耐心地问:“明白怎么贴了么?”
陆文眉一皱:“你当我傻啊?”
“……”
瞿燕庭看在他高烧被“搭救”
的份上,“后背贴不到,用帮忙么?”
陆文皱得更深,眉头锁着一位良家男人的满腔警惕。
他把东西一夺,像头倔驴:“不用,我胳膊长够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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