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有些懵:“你怎么没去上班?”
梁倏亭说:“我想陪你。”
他抬头直视戴英,补充道,“是我想陪你,不是你需要我陪。
这样没问题吧?”
戴英一愣,半晌说不出话。
梁倏亭继续看笔记本,也不说话。
“我……”
戴英慢吞吞的嘟囔,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我想喝口水。”
梁倏亭合上笔记本,问他:“温的可以吗?”
“凉一点。”
戴英看懂眼色,又改口,“烫一点也行。”
梁倏亭端来一杯温水,戴英到底嫌烫,吹了几下才肯喝。
一边喝,一边抬眼打量梁倏亭,见他表情还不错,便放松眉眼,悄悄舒了口气——戴英生了病,被人照顾,竟会感到理亏心虚。
“要不要再喝一点?”
梁倏亭问。
戴英摆摆手,把杯中的水喝完:“不用了。”
梁倏亭拿走水杯,再次给戴英测温。
这一次数值正常,戴英退烧了。
梁倏亭安了心,戴英也如释重负。
一边收拾着医药箱,梁倏亭问:“昨晚你几点到的家?”
戴英沉默了。
“很晚吗?”
“还好……大概十点多。”
nbsp;戴英离开那会儿,年会刚刚过半。
就算是蹬自行车,九点也该蹬到家了。
想到戴英挂断的电话和突兀的关机,梁倏亭有了一个猜测:“你遇到了什么事?”
戴英噎了一下,说不出口。
梁倏亭重复问了一遍,他才以硬邦邦的口气说:“我……坐错线路,兜了个大圈子。”
他说得含糊不清、难辨真假。
但可以肯定他回家路上并不顺利。
犹如对镜自视,梁倏亭照见了自己的傲慢与矜骄。
昨晚,站在宴厅里没有追出去的那一刻,他没有认真思考戴英的处境。
戴英的衣物被红酒浸湿,他在冬夜穿着湿衣回家,很可能受凉感冒;再往深了想,戴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挂人电话还关机,应该并非出自故意。
当时当刻,梁倏亭自身的感受——他被爱人推拒的挫败与沮丧占了上风。
他认为戴英过度强调自尊,可是在他心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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