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庭,我……”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从给你下药的第二天我就在后悔了,张平乐,是我对不起你。”
男人的眼眶逐渐湿润,说话带着一点颤抖地哭腔。
江寂庭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张平乐的手,身体向她那边靠近。
“江威倒台了,万瑞终于是我们的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我是你的,万瑞也是你的,都是你的。”
“……”
见张平乐沉默,江寂庭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两只手握住张平乐的手,为了靠近张平乐,身体几乎就要离开沙发了。
“我以后,再也不想去控制你了,我都听你的,我说到做到,以后哪怕,哪怕你要找多少个男人,我也不会去管你了,别不要我,好不好?”
男人看向张平乐眼神恳切,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大狗,眼睛死死地看向她,脸色比刚进门时更加潮红,眼眶也再承受不住里面的眼泪,顺着脸颊悄悄滑落一滴。
“江寂庭,你喝多了……”
张平乐看着他这样,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后倾,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却不想江寂庭不依不饶,手反而被他更用力的攥紧了,还十指紧扣,用力到恨不得把两人的骨血都相融了似的,死也不放手。
看着他执拗又柔弱可欺的样子,一副势必是要张平乐给他承诺的姿态,张平乐突然来了恶趣味。
她也回握住了男人的手,学着他平时坏笑的那个样子,看着他,逐渐欺身向前。
“你求我啊。”
张平乐眼神上下在江寂庭的脸上扫过,用另一只手的指背摸了摸江寂庭的脸颊,触了触他脸上的泪。
“江寂庭,求我,我说不定就心软了。”
江寂庭愣住了,似是没想到,张平乐会这样回应他,也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顽劣的样子。
两人对视半晌,江寂庭终于颤抖着开口。
“……张平乐,我求你,我求你,你也爱我一点点,好不好?”
终于,江寂庭的身体彻底离开了身后的座位,许是身体无力,男人顺势跪在了张平乐的面前。
此时,高大的男人却要仰起头才能看向张平乐的脸;他眉毛下垂,眼眸湿润,泛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简直无比地卑微脆弱。
像一只被大雨淋湿后的流浪狗,哭着哀求面前的主人,不要再把他丢弃回那个寒冷的雨夜了。
张平乐没说话,脸上微愣,男人这样似是在她意料之外。
又或者,她也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张平乐,是不是,只有我跪在你面前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你向我低头。”
张平乐半晌不语,江寂庭脸上的泪水更加凶猛,嘴唇都在跟着脆弱地微微颤抖。
天啊,这副可怜卑微的样子,要谁去看,不都得说上一句,这男人可真招人疼,这个女人可真是过分吗。
张平乐看着面前的可怜男人,如鲠在喉,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该做什么。
呵……
好像男人在下跪乞怜这方面,总像是无师自通一般,最常见的就是犯错后、家暴以后,渴求伴侣的原谅。
他求你,他跪下,他忏悔,他涕泪横流,他打自己的耳光,他向你一遍一遍的发誓。
男人最喜欢发誓。
但他们的誓言跟狗叫没什么两样,叫了一声又一声,直到某一声叫到女人开始相信,便又是一段悲剧的开始。
看啊,我们男儿膝下有黄金,却独独为你如敝履一般,败在你脚下,对你乞怜呢。
呵,感动了自己,绑架了他人。
难道这会给谁带来爽感吗……或许吧,但被跪拜的那人只要是张平乐,就绝不会有,反而充满了不适感。
被架起放在火上炙烤的高位者,也算上位吗?那每只烤鸡都是上位者了。
张平乐看着他,只觉得这男人可怕与极端。
她可受不了他这一跪。
只怕会是有朝一日,又辗转反噬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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