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睁开眼觑她,“不用贴。”
她很坚持,“要贴的,这是皇后娘娘交给我的任务。”
真是个榆木脑袋!
但他又不能说得太直白,唯有一个人在心里着急。
江衡平静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一口气,“两年后自然就找到了。”
陶嫤不明白,追着他问:“为什么是两年后?”
可是他不再开口了。
过去许久,陶嫤还以为他睡着了,他沉着嗓子问了句:“叫叫,回去么?”
陶嫤摸到石桌上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进肚子里,摇摇头道:“不回去,还是不困。
我想再看会儿夜色。”
黑灯瞎火,能看清什么?江衡道:“给我也倒杯水。”
她哦一声,趿着丝鞋过去重新倒了一杯,递到他手中,“有点凉,你慢点喝。”
江衡伸手去接,夜里看不清楚,难免摸到她冰凉的手指,“手都凉了,快回去吧。”
她说了声不,在亭子里舒服,偶尔有清凉的风吹过来,吹得人心情都平静了。
若是一回去,必定又热得受不了,她孩子气的宣布:“我今晚要睡在这里。”
矮榻都被她一个人占了,江衡只好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去,“在这里睡一晚上,提亲秦中仁父女被江衡拒绝后,回到府邸,隔天便听府里下人说仁勇副尉赵斌上门提亲了。
秦慕慕气急败坏,挥起大袖便把桌上彩釉圆口花瓶打翻在地,碎瓷裂了一地,和着她尖锐的嗓音:“谁让他来了?把他赶出去!”
仆从立在门外战战兢兢,从未见大姑娘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掖着两手低头道:“听说是魏王的意思。”
魏王,正是魏王。
昨天在魏王府萱草院他便说得清楚,他不会因为救了一个女人,便要娶她为妻。
他还说若是如此,他宁愿看着她溺死。
他把她的颜面狠狠踩在脚底下,让她自惭形秽,没脸见人。
所幸当时只有她和阿爹在场,外人听不到这话。
可是他后面说,若是她三年内说不成亲事,军府有大把的男人等着她挑选。
他当她是什么?大街上随意便可打发的女人么?没想到不到三年,他便为她寻好了下家。
仁勇校尉赵斌,一个五年前就丧妻的男人,比她足足大了十几岁,撇开身份不说,这已是大大的折辱她了。
肖想魏王未遂,还被他指配给了自己的下属,日后让她拿什么颜面面对闺中姐妹?她昨天落水的事传了出去,旁人不说,但都心知肚明。
魏王行将而立,王府却迟迟未立正妃,谁不稀罕那个位置?谁都觉得自己特殊,能够得魏王另眼相待,挤破了脑袋想让他多看一眼。
她只不过比她们敢想敢做罢了,可惜未能如愿,落得这个狼狈的下场,引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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