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翰飞笑了下，低声道：“真是个小傻子。”
便当场敲定他为自己的秘书。
沈觎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就回家准备文件去了，等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就这样，无辜弱小还对文秘工作一窍不通的沈觎被“前世冤家”
方翰飞抓去当秘书了。
而对于被让自己崩溃的顶头上司叫作“小傻子”
一事毫不知情的沈觎，将工作安排的悲伤连同早餐一齐快速吃掉后，又变成了一个只有点困劲儿的小太阳。
他把工作安排整理好，并拿出随身的笔记本，记好今日计划，开始仔细检查明优公司发来的合同。
标记了几处对公司可能有隐患的地方，连带着工作安排一起发给方翰飞。
沈觎想起来那段工作比较轻松的时间里，方翰飞指导自己如何检查出合同中的问题。
“这些条约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更改就用红色标注出来，不确定是否需要的要用黄色标注，相信自己的直觉。”
方翰飞将领带松了松，随性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拿了份当时刚好要和一家小游戏公司签订的合同，一条条给他解释道，“像这几句可能会使公司损失一定的利益，直接画出来就可以。”
而沈觎在一旁正襟危坐，食指微曲把黑框眼镜向上托了下，努力将每句有用的话都记在本上，宛如自己高中时期在云雾里跟着数学老师的讲解。
“方总……”
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沈觎抬起头，望着自己的老板。
“怎么，是哪里听不懂了吗？”
“是……不是，我想问一下，以后的合同……是都要我检查了后再给您吗？”
“嗯，这样既锻炼你的能力，也节省我的时间，挺好的。”
“哦……好的。”
沈觎默默低下头，继续记笔记，脑子里却开始持续性走神吐槽：方翰飞！
你个大猪蹄子，我就知道！
又打着锻炼我能力的名号给自己省事！
这个活我明明不需要做的！
温柔了这么半天没发脾气，我还以为真的转性了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呢，呸！
“你看看，这一条有没有什么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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