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孩儿得有礼貌,得尊老,什么笨……”
“笨。”
“……你才笨!
笨笨笨,你头发丝都笨!”
“笨。”
“反弹!”
小学鸡式地拌着嘴,两人多磨叽了二十分钟才把面吃完。
一起收拾好,又一起往楼上走去。
“我到了。”
陈遇安往房门上贴贴,“晚安。”
“安吧。”
宋清野继续上了两个台阶,陈遇安要刷房卡的时候他转过身来。
“一会再检查下随身的东西,特别是证件之类的,”
他说,“这边小偷多。”
“知道了。”
宋清野原地杵了会,没想到还要嘱咐些什么,挥挥手上楼了。
在外晃悠了一整天,除了粘腻的汗水,陈遇安身上还沾了不少烟味和劣质香水味,他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本来还困得要死,洗完反而精神了。
头也没吹,在软软的大床里滚了几圈,想起宋清野的忠告,陈遇安勾过包包清物品。
身份证、签证、护照、银行卡、手机,都在。
再翻不出什么后,陈遇安颦颦眉。
咦?钱包呢?
他开始用力回想小夹子上次出现的情况。
那会……刚到那条街,他看到了好些个流浪艺术家,觉得人家辛苦,于是掏出钱夹拿零钱给人家打赏,而后揣回了裤兜里。
啊,裤子。
陈遇安急急起身去翻换下来的那条半截裤,遗憾的是,毛都没有。
他再清点了一遍,确认钱包丢了后脱口“靠”
了一嘴。
这属实是上帝嫌雨不够大,还想再给他浇盆开水呗?
陈遇安抓着湿答答的头发,踱步到小阳台,盘腿坐进摇椅,眉头紧锁。
想来想去,抛开想拉他进窑子的金发女,就只有那个不长眼走路的吉普赛女郎和他有过肢体接触了。
他越想越肯定,就是那一撞,把他钱夹子撞没的。
“我去你大爷的麻花精啊!”
陈遇安实在咽不下,不大不小地吼了一声。
吼完还觉得不解气,对着空气就是一套组合拳。
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往后一仰,面朝天地半瘫进躺椅里……
和宋清野来了个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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