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带了一个喽啰,挑了一担金银下山直扑青州而去。
为什么要用直扑二字,呵呵,上门去喂饱一条饥饿的狗,我觉得用扑字比较贴切一点。
我和二哥稍作整理了一下,后脚也跟着骑马下山前往清风山桃花山拜访。
事情很顺利,两座山头痛快得答应了我们的请求,表示官军来犯他们一定鼎力相助。
我们很高兴,拜谢之后回到山上把这个消息向大哥做了汇报。
大哥大喜,摆了一桌丰富的酒席,以示庆祝。
说实在话,我很不理解当下的山寨文化,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个事,哪怕是寨子里的狗生了狗崽,大家也要摆几桌酒大肆庆祝一番。
这让我很无语,明明平时伙食还不差的好不好,至于这样搞吗,老是大吃大喝,难道大家都不怕得三高?
这不是我们二龙山的个别现象,我听说其他山寨也差不多这样,这让我很困惑,心里老是想这个问题,又不好意思找二哥和施恩曹正他们要答案,细心的读者老爷可能发现了,我为什么不提我大哥,呵呵,大哥是比我还粗的粗人,他怎么会知道答案呢。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思考了这个事很久,也困惑了我很久,直到后来我在六合寺出家,回头想想我当山贼的那段时光时才恍然大悟。
大家冒着风险上山落草,头顶着贼寇的帽子和朝廷对着干,过着今日不知明日事的刀口舔血生活,心里压力极大,需要每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麻醉自己,而酒席更是一群人的狂欢,可以让人短暂的忘记烦心事。
今朝有酒今朝醉,怎顾明天喜或愁。
天塌下来,也是及时行乐最重要。
这是大宋山贼人的真实写照,很颓废,然而真实。
至于健康,老子明天说不定就芭比Q了,要啥健康!
说着说着,又扯远了,还是把视线转回来,说回现在的事吧。
一个星期之后,施恩回来了。
很奇怪,他没有向往常一样,先回自己房间洗把脸收拾一番,向我们逐个拜见后再去大殿上说公事。
而是第一时间就去大哥房间,向他做了汇报。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之前无论是什么事,都在大殿上当面向留在山寨的所有头领做汇报之后然后大家讨论。
施恩破天荒的先向大哥单独汇报说明一个问题--事情很棘手,后果很严重!
我听说后,连忙去二哥房间跟他说了。
二哥说他也是刚刚知道,正要来找我,没想到我先来了。
二哥和我心里不禁有点隐隐不安。
一切等大哥召见来解开谜底吧。
果然,一炷香之后,喽啰敲响了二哥房门:“二当家,大当家请您去大殿议事,哟,三当家也在啊,小的正要接着去请您呢,大当家也请您同去大殿。”
二哥面色凝重看向我:“三弟,我觉得情况不妙,可能要打一场恶仗。”
我看着二哥,他脸上的胎记好像更黑了,说明他血气上涌,已经开始紧张了。
“小弟觉得此事还未可知,二哥且放宽心些。”
我安慰他说道,尽管此刻我心里他妈的跟他想的完全一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俩忐忑不安地向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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