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坐着没动,眼睛都没抬一下。
郁言说:“我们是高中同学,篮球场上认识的。”
淦!
什么大学没毕业就被包养,人家那分明是死心塌地的校园恋歌!
程深回着消息还要笑一下:“不对吧,老师在我们班读你作文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啊。”
他站起来,把手机揣进裤兜,去餐桌前拿水喝,意有所指的提醒道:“少看点八卦新闻,别听风就是雨,一起共事的人最忌自己先内讧。”
安宁被说教,缩回脑袋不敢再吱声了。
程深看见桌上剩的粥,教训完那个还要教训这个:“怎么剩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好好……”
——郁言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一眼,脸色霎时一变。
程深顿住:“谁啊?”
郁言刚恢复点血色的脸又白了回去,拿着手机往里面走。
那点声音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生拉硬拽的吊起人的神经,郁言终于有被窥探、被曝光、被扒开身体的每一寸任人围观的羞辱感。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喂,妈。”
41追来的程深在听到这个称呼后硬生生止住脚步,转回去,让安宁先离开。
电话里看不见表情,郁言对着虚空想象他父母现在的神色。
他并不知晓事态发展到哪种地步,也能明白林秋华这个电话是打来兴师问罪。
“郁言,”
林秋华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点温度:“你一定要让我们大家陪你一起难堪吗?”
郁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靠住墙,低下头,对深渊说一声:“抱歉。”
“我听你说‘抱歉’已经听够了。”
林秋华说:“之前是你说的要做陌生人,我和你父亲都没有任何意见。
我以为‘陌生人’指的是你和这个家不再有瓜葛,我们做到了,不再干涉你的自由,你爱和男人女人在一起,想怎样对待自己的人生那是你的事情。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你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
郁言觉得好累,完全撑不住自己的重量。
他沿着墙壁慢慢坐下,无力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秋华停顿两秒,像是在忍耐什么情绪。
然后开口,依旧毫无波澜:“你不知道吗?我和你父亲的身份信息、工作单位,已经在网上曝光了。”
郁言握着手机的指节无端发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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