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贺弘启便吩咐道:“长瑞兄,明日你先让人把银矿给我封了,此事十万火急,将那惹事的陈管事抓起来,那存银仓库上的足银量出入算下来必定是有问题的。”
其实徐长瑞没想到此事会如此严重,他原以为只是一起管事勾结官府,欺压平民的冤事,谁知从中竟然有可能存在如此大的祸事。
若真是银矿数量有误,地方下埋藏着这一件事。
贪污银矿,事关朝廷财政,根本不是一两个县衙能够做到的,必将牵连甚广。
徐长瑞越想越心惊。
贺弘启知道徐长瑞在担心什么,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笑道:“此事若属实,我会让人快马去汴京宫中告知圣上,长瑞兄放心。”
贺弘启对此根本没有一点怕意,这都小场面,而且此次替天巡狩,他们背后站着的是当今圣上。
再说了,赵镇不就是要这个结果嘛。
他心里门清。
徐长瑞听罢也冷静了下来,心下对贺弘启更加佩服了。
要知道此事贺弘启仅仅只是听了王伯的话,心中迅速就有了主意和接下来的计划,如此心细胆大,难怪圣上会派他前来。
徐长瑞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接了贺弘启的吩咐,立马开始着手布施行动。
....
梁山县城。
曹府。
天色渐晚,曹家的马车逐渐驶入大门,曹远满从车上踉踉跄跄地下来,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有些走不稳。
看门的小厮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却遭到了曹远满的怒视。
他酒品极差,平日里喝点马尿,脾气便大得很,但在这梁山县城里,人人都得受着。
“不用你扶!”
曹远满用力的甩开小厮的手,自己半倒半不倒地走了起来,歪歪斜斜地走进了府中。
刚踏入院中,曹远满想着已经好几日没去自家新纳的妾室屋里,抬脚便美滋滋地去那歇息一晚。
那新妾见曹远满前来,满脸的激动,柔声地呼唤道:
“官人,你可来了,妾身这几日好想你。”
说话的同时,还用小拳拳娇羞地锤了锤曹远满的胸口。
曹远满虽说年到中年,但有如此的小嫩妾,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年轻了许多。
被那新妾每锤一下,浑身的骨头就酥一下,心中暗道此等爱妾比起自家的大娘子那叽叽喳喳的模样可好上了数百倍。
而这一切还都得谢谢那陈年,小梁山银矿的管事,此新妾便是陈年给他寻来的。
曹远满眯了眯眼,想到这陈年,这可是个很上道的老货。
此前小梁山一事便是他出的办法。
要不然今日他也攀不上那儋州知府的高枝。
听说那儋州知府苏大人与汴京里的邕王有所关系。
那可是京中响当当的人物。
虽说隔着九曲十八弯,但自己如果能与苏大人结上亲,以后也算是邕王的人了,在仕途上也能沾上一点光。
至于那点抚金,他心里清楚,陈年贪了便贪了,算是给他的一点好处,而且陈年也给他们曹家上供了不少。
对此,曹远满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些都不是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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