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恒当着所有肱骨大臣,解开了那些尘封的往事。
每件事,都少不了他的意思,但他都不能认。
只要他不认,就都不是他做的。
那他赵亦恒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太后,莫胡言乱语!”
崇德帝说完,又看向顾峰,“右相!”
太后看向那躲在人后的崇德帝,嗤笑出声:“哼!
还是那般的胆小如鼠!”
顾峰开口:“太后!”
太后笑了笑,悠悠开口:“大伯,青芜辜负了您的栽培!”
顾峰蹙眉,但就从现在的状况,他已没有帮皇室说话的权利了。
太后看向方祥,含泪笑道:“大伯,我本与方郎情投意合,奈何父亲得知先皇要大选,没有适龄的嫡女,就将我从庶女过到大夫人名下。
成了嫡女就有资格大选了,呵!
可假的就是假的,到了宫中也是别人看不起的贱种。”
“先皇都病入膏肓了,还想着那点折磨人的事,根本不把我当人!”
太后抬眼看向皇上,嘲讽:“你跟你爹真是一个德行!”
崇德帝蹙眉,他自认从未亏待过她。
顾青芜是太后,崇德帝跟她苟且时,从来没有侮辱的意思,反而是讨好。
对皇后是相敬如宾,因为她是正妻。
于妃嫔之间,才会玩弄助兴,最喜萧贵妃,不过是她最会以色侍人。
台下的看客都看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无非还是嫡庶尊卑决定着女子的处境。
若换作世家嫡女,先皇断不会那般折辱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好好的嫡女,谁家舍得将人送给垂垂老矣的皇帝。
“我想活着,所以我得有子嗣傍身呀!”
太后紧握着方祥的手,细说往事,“我没想到你会冒着生命危险,潜来宫中找我!”
“与你有了首尾,我又担心事情败露!
毕竟先帝当时都快不行了,我得急需在宫中找个人掩护。”
“正巧皇上那时候装作痴痴傻傻,也需要人护,一来二去,我便给我俩的孩子找了个靠山。”
听到此,崇德帝恨得牙痒痒!
虽已有家室,但前途迷茫。
郁郁不得志时,遇见眉眼间忧伤的太后时,两人心中的愁纠缠在了一起。
崇德帝也是真心喜欢过那时的太后的,毕竟太后比他还要小上十来岁,长得可人。
床榻间,瞧见她身上的伤,也心疼的紧。
如今才知,这女人承欢身下,不过是她的计谋,一阵反胃,只在心中骂一声“贱人”
。
太后低头,连连苦笑:“我自作聪明做下这个局,没想到皇上竟然动手杀了我儿。”
崇德帝大骂:“一个贱种,死有余辜!”
太后冷嘲:“可当时你并不知道,你以为是你儿子。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却亲手杀了他,不是因为他的真实身份,而是因为你怕别人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你更怕有朝一日顾府扶持他登位!”
“住嘴!”
今日逃不过,自知一死,能和自己相爱的人死在一起,太后无悔了:“这些年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和皇上合谋害死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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