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隔壁桌冷不丁地传来一句:“兄台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
有何值得骄傲?”
秦烈闻声望去,心头不由得一震。
即使身穿男装,但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而且不知为何他秦烈当下心中一阵喜悦,但也没忘记对这个消息进行确认,立即派人去探查七年前尉迟礼是否带着女儿去了程严将军的寿宴。
不久之后,下人来报:“启禀皇上,据查七年前程老将军的寿宴,尉迟大人确实带他女儿出席了。
此女名唤锦年,当年十一岁。
只因尉迟姑娘是开席之后才出现的,所以当时并未有人留意。”
秦烈毫不掩饰面上的喜悦,笑眯眯地看着那块绣着兰花的锦帕,半晌才问道:“程将军快回来了吧?”
“回皇上,程将军三日之后到达京城。”
秦烈的笑意更明显了,立即吩咐道:“朕要设宴庆祝程将军凯旋。
传令下去,为加深朝臣之间的关系,在朝二品以上官员,凡子女年满十六岁,全部携子女出席。”
下人记住圣上的吩咐,丝毫不敢多问,答了一声“是”
便退了出去。
下人退出去之后,秦烈才呵呵地笑了起来,对着锦帕自言自语道:“尉迟锦年,我终于找到你了。”
三日后的庆功宴上,即使人很多,但秦烈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尉迟锦年,他眼睛一亮,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既然确定了她是尉迟礼的女儿,他就更笃定了一个信念。
秦烈毫不掩饰眼中的笑意,看着坐在远处的锦年,在心中暗道:“说我脾气差,没女孩喜欢?呵呵,尉迟锦年,你逃不掉了。”
二人此时都已用完了早餐。
锦年放下碗筷,跪下请罪道:“皇上,那天外出有因,臣妾为图方便才着男装,绝无欺瞒之意。
臣妾亦非有意妄论国事,请皇上恕罪。”
想起那天在太白楼与秦烈说的那些口没遮拦的话,她心里一阵发毛的。
她当时不止女扮男装,还把他当成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对他说教,还当着他的面评论当朝皇帝……这每一项都是死罪啊!
秦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示意她起身,然后道:“你那些想法确实不错,朕已经派人去治理水患,也减少了灾区的赋税,并且为灾荒地区拨款赈灾了。
你觉得如何?”
锦年一愣,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呃……皇上圣明。”
他一点都不怪罪她?秦烈闻之眉头蹙到了一起,有些不悦地说:“朕要的不是这种反应。
你不是应该说‘嗯,这才是明君所为’吗?”
边说边学着锦年那天说话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几分神似。
锦年面有难色,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秦烈看她一脸尴尬的样子,朝她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朕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直言不讳的你。”
说着他停了一下,“我们来个约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用把我当皇上,我也不自称‘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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