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启霖一个人在书房呆了许久,日影渐渐西斜,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一名侍从摸索着进来点灯,他只觉得电灯的光线十分刺眼,厉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汪启霖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很少如此暴怒,那侍从慌了,连忙掩门退出。
作者:站在汪启霖的立场上来说,眼下他的做法不是不能理解,但女主与他追求的道不同罢了。
皇帝的手谕是有来历的,一查便知。
薛慕现在启新女学旁租了一套房子,从汪家回到住处,天已完全黑了,这段时间她忙着处理学校的各种杂事,简直身心俱疲,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程也略知一二。
启新女学打算聘任李泽文为名誉校长,此人在上海办过女学,经验很丰富。”
庆育点点头道:“李泽文我知道,倒是位有学问的。
我今天叫你来,是因为太后在宫中听到风声,对民间办女学很感兴趣,让我找你问问章程。”
薛慕连忙起身:“民女愚钝,蒙太后垂询,实在是惶恐。”
庆育这才笑着摆手道:“你坐,刚才说了今天只是闲聊,没得倒弄成奏对格局了。
兴女学太后很赞成,不过女学生首先要守规矩,这内外之别,一定要严明。”
“是。”
薛慕只好又重申了一遍:“启新女学一应提调供役之人皆是女子,男人绝对不可能混迹其间。”
“这才是。”
庆育紧接着又问:“你都请了些什么人做教师啊?”
“教师皆是女子,以前都在南省的女学教过书,是经验丰富的饱学之士。”
庆育点头道:“女教师操守尤为重要,我听闻贵校女教师有从家里逃婚出来的,这样的人万万要不得,会教坏女学生,可确有此事?”
薛慕愣了一下才发现他指的是刘同薇。
忙澄清道:“绝无此事。
鄙校教师刘同薇自幼与人定亲,后来随父兄去英国留学,学成归来后,夫家认为她在西欧日日与洋人接触,心都变野了,恐怕会不守妇德,主动与她退了亲。
逃婚一说原属谣传。”
庆育忍不住失笑:“这也倒罢了。
只是女人本事太大,男人无法驾驭,确实也是件麻烦事。
你要记住,办女学是为了培养贤妻良母,并不是要女子凌驾于男子之上。
女学中一定要讲三从四德,不能被西洋人自由平权的邪说所误。”
薛慕沉默片刻只得答应了,却听庆育又道:“我还听说,启新女学除了设一般的科目,还特别设立医学课程。
我看这大可不必,女人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又不能当大夫,我的意思,这门课务必撤掉。”
薛慕实在忍不住了,思量片刻道:“大人,民女开设医学课也有自己的考虑,我国一向严男女之别,男子给女子看病,实有诸多不便。
更何况女子是国民之母,若掌握一些医学知识,以后年幼的子女有病症,也可以及时医治。
我国幼儿夭折率很高,除了自然原因外,恐怕也与大部分母亲不懂医学常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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