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封闭的小村庄,大部分村民都是神职人员,并且神职大体上是世代传承的。
其中最重要的,除了建立神社的宫司和作为祭祀的神主之外,就是巫女。
因为村子相当守旧,不对外通婚,人员也几乎不流动,传承基本上是稳固的。
但在十几年前,那一代的巫女忽然离开,老神主,也就是那一代巫女的父亲,当场急火攻心,过世了。
接连两位重量级的神职人员离去,直接导致部分的祭祀传承断绝,山上的神社维系不下去,无奈开始世俗化改革,于是才有了现在的月见神社。
听完神官讲的故事,路诤和尚口晴对望一眼,心说,想必那位忽然离去的巫女,就是尚口晴的老娘,也难怪她一直对自己的出身讳莫如深,嫁给顶尖贵族,却也一直没有回家乡显摆……原来是尼姑还俗。
尚口晴有点不安,可能这就叫近乡情怯,她看向神官:“我妈妈她现在还有家人在世么?”
神官温和地笑笑:“当然是有的,就在山上的村子里。”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稍微等一下,今天恰巧有个民俗团要进山,我让他们把你捎过去。”
民宿旅行团一共不到十个人,有两对青年情侣;一个三口之家,崇尚传统的双亲带着他们还在上中学的孩子来山上体验传统的民俗生活;除此之外,就是一个微胖的青年摄影师。
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出仕,所谓出仕,就是见习的神官。
不过他现在领着十人团走在山路上,没穿神官的狩衣,倒像是个导游。
从镇子出来,沿着柏油马路往山上行进了不到三公里,柏油马路逐渐退化为山间土路。
土路渐渐不太好走了,说是路,实际上就是长年累月被踏出的野径,半是石头半是泥,石缝里长着野草。
也从这里开始,山路变得陡峭起来,有很多路段简直是凿在岩壁上的栈道,仅用一根铁链来做扶手。
十人旅客开始还说说笑笑,现在行进了差不多十多公里,他们的体力开始逐渐不支了。
年轻的出仕说:“虽说神社搬下来了,但大部分上了年纪的神官还是住在山上的村子里,每天晚上下了班,除了值夜的留守,他们都要回村子。”
“小哥,你也住在山上的村子里么?”
出仕摇头说:“不,我不是白见村本村的人,还住在山下。
只是去进修过,所以知道怎么走。
诸位跟紧点,山上的路况比较复杂,如果跟丢了很容易迷路。”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体型微胖的摄影师抹着汗津津的额角。
“快了,翻过这个山坡就到了。”
为了转移游客们的注意力,年轻的出仕开始讲白见神社的故事,和路诤从花店老太太那里听到的大同小异。
说是当初有妖魔肆虐,冒险进山采矿的人遇见神明,在神明的帮助下镇压了邪祟,之后建立神社,然后围绕神社建立白见村,一代代繁衍下来的故事。
游客们被出仕的故事吸引,开始问东问西起来。
路诤心想,要是以唯物主义史观来看待,真实发生的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古时候山上生活着很多野生的宝可梦种群,比如尼多朗的族群,这类精灵领地意识很强,所以很危险。
但为了避税,人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山采集月之石。
然后他们遇见一伙皮可西的族群。
他们通过追踪皮可西,找到了一个月之石的富矿,围绕矿脉,人们建立了村子。
为了隐藏月之石矿脉的利益,他们才以宗教的名义,说是神赐予的。
后来矿脉枯竭,村子荒废,但编造出的信仰却传承下来。
至于神明的形象,大概率是从皮可西和皮皮的造型演化而来的,和哲尔尼亚斯应该没什么关系。
至少这俩是月见山附近常见的宝可梦,路诤在神社里还见到了它们的神使雕像,上面点缀了大量的月之石吊饰。
这么想着,路诤看向后面的尚口晴:“大小姐,要不要我背你?”
尚口晴累得满头大汗,不过她仍然咬牙说:“我能坚持。”
翻过一个山坡,一座破落的村子出现在山腰的一处谷地里。
这村子背靠月见山的山壁,一侧是悬崖,另一侧贴着密密麻麻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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