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诤只希望在分道扬镳之前,能帮幸依做点什么。
他托着腮,觉得百无聊赖。
这时,一个穿驼色运动衫,戴红色训练家帽的瘦小男孩走到这排座位边,手中拖着一个银色的大号旅行箱,几乎和他自己差不多高。
他努力向上举,但看起来相当费劲。
路诤赶快站起来,和他一起使劲,终于把那面超大号的旅行箱托到行李架上。
男孩坐到路诤对面,大大咧咧地说:“哈哈,可真沉,多谢你了。”
说实话,那箱子确实有点沉,也不知道他独自出门旅行带这么沉的箱子干什么。
当然有可能他不是训练家,而是寻找传说厨具的厨师,箱子里面装着高压锅。
路诤观察对面的男孩,那孩子长得非常清秀,眼睛又大又黑,圆溜溜的,看起来很灵动。
他满脸的稚气,看上去不到16岁。
列车再度出发,缓缓驶离月台。
男孩落座,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大把乱七八糟的零食,啃了起来。
短短几分钟,路诤就看到他吃了一袋黄瓜味的薯片、抹茶口味的马卡龙、混合口味的水果干,还有牛肉干和去骨鸭掌。
现在路诤有点相信这货是个厨师了。
注意到路诤的目光,男孩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角,从铺在桌子上的零食中拣出了一包,推向路诤,“要不要尝尝?”
路诤赶快摆手:“谢谢,不用了。”
男孩很自然地把那包零食撕开,从里面掏出一把塞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嘿,我叫尚口晴,你叫什么名字?”
“陆狰狞。”
男孩颇有点自来熟地说:“那么我就叫你小狞了,你也可以叫我小晴。”
路诤心说小晴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太女气了吧?
“小狞,你也是去月见镇么?”
男孩问。
“不是,我去深灰市。”
“深灰市?深灰道馆?你是要去挑战深灰道馆么?”
男孩两眼放光,身体前倾。
在看到路诤鼓起来的腰带后,他一拍手说:“果然我没猜错,小狞你是个野生的训练家!”
野生的训练家?难道训练家还分野生的和家养的不成?路诤觉得他的语文可能是体育老师教的。
尚口晴说起话来就有点打不住,像是机关枪扫射似的,“小狞你是哪里人?”
“小狞你做训练家多久了?”
“小狞你准备参加石英大会么?”
“小狞你最喜欢哪只宝可梦?”
“小狞你有没有看前天的华丽大赛?”
路诤有点遭不住了,心说,拜托,你能不能别叫我小狞了,虽然我很理解这是你们宝可梦世界的萌幼文化,但很尴尬的好不好。
“小狞你也是一个人出门旅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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