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湄欣慰得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挣了钱妈给你攒着,到时候得添到你的嫁妆里去,不能让你太寒酸了。”
言菡的鼻子发酸,轻轻地“嗯”
了一声。
“叮咚”
一声,门铃响了。
蒋湄和沈安川怔了怔,这个时候,谁会上门呢?“谁啊?”
沈安川扬声问道。
门外没有声音。
沈安川纳闷地站了起来:“难道是物业收物业费来了?”
他站在猫眼那里朝外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
蒋湄担心地问。
沈安川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拉开了门。
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站在玄关处,神情呆滞地看着餐桌旁的一家人。
脑子里轰的一声,言菡整个人都傻了。
言冠文从万里之外的n国,在这新年的虎尾兰(六)所有的人都焦灼地等在抢救室门口,无意识地盯着那盏红色的警示灯。
刚才在通知书上签字时,言菡的手都是抖的,要不是有宁则然扶着她,只怕她也要崩溃了。
言冠文追悔莫及,在门前来回不停走动着;沈安川却一动不动地靠在墙上,眼神呆滞。
这两年多来,这件事情一直就是压在沈安川心头的一块巨石,让他在面对蒋湄和言菡的时候都心存愧疚,现在终于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戳穿了,他的心里既是茫然又是解脱。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一场噩梦,如果能回到从前,是不是还会有更好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和蒋湄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他的确是发自内心地想要爱护他们母女俩,然而造化弄人,却阴差阳错弄成了这样的结局。
“沈叔,”
言菡在旁边叫着他,神情忧虑,“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差,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沈安川摇了摇头,疲惫地道:“等她没事了我再走。”
言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灯灭了,言菡再也无暇顾及沈安川,眼巴巴地看着率先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焦急地问:“怎么样?我妈她还好吗?”
医生皱着眉头道:“你就是家属?病人放过支架又动过搭桥手术,你们怎么还总让她情绪激动,这是存了心要害死她吗?一定要杜绝情绪大起大落,再有第二次,你们就等着……”
“我们知道了。”
宁则然稳稳地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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