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早产儿,受不得风寒,那一病,大夫更是说以后不可能有孩子,身体若没养好,可能就是陨落的命。
我于是愈发厌恶江婉。
后来我登基,老将军一身功绩,功高盖主,我本想随意找个由头解决了,可不怎么,想到江婉,就搁置了下来。
后来才知,若我真的这样做了,她只怕与我再无可能。
江婉也不来找我了,再也没有来过了。
她也没有撒娇也没再闹过了,就像是宫里没有了这个人。
我却愈发想念她。
她的好转移了,转移到了萧越身上。
萧越似乎是很喜欢她,经常给她做饭。
我经常看见他们一起,神色是旁若无人的亲密。
她好像越来越讨厌我了。
萧越死了,她也像没有了灵魂一般,她恨我。
我拼命对她好,可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人好,我学着她对我的模样对她。
她却很冷漠,就像当初的我。
我学不会爱人,我的生身母亲都不爱我,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真的爱我。
我想她爱我,想她对我好,就像之前那样。
元庆十八年春,她一把烧了那些物件,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我有些累,放她离了京。
我想这大概也是爱人的一种方式,我好像隐隐约约学会了如何爱人。
元庆三十八年,我偷偷回去看过她,她依旧年轻,躺在花树下的椅子休憩,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
元庆五十八年冬,我被我的儿子喂了一杯毒酒。
元庆五十八年冬,我想她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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