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小心翼翼地将老太监扶到桌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前辈,我们此次前来,乃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务必找到那位姑娘。”
江福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胁感。
老太监闻言,缓缓坐了下去,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则轻抚着自己的腿。
他那双锐利的目光冷冷地瞟向江福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公公,宫里的人已经来过多次了,每次都来问我要那位姑娘。
可你们也不看看,这里可是荒山野岭中的乱葬岗啊!
哪来的什么姑娘呢?”
老太监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嘲讽。
对于老太监的回答,江福海并未感到意外,他深知这位老人不会轻易就范。
于是,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缓缓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间破旧的小木屋虽然简陋,但却被老太监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每一个角落都显得井井有条,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或异常之处。
然而,江福海那敏锐的目光却始终不肯罢休,仿佛能透过表象看到事情的真相。
就在这时,江福海突然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起来,然后缓缓走向内室。
他轻轻掀起了遮挡内室的门帘,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
此时,老太监的心虚之情愈发明显,额头不断冒出冷汗,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江福海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土炕,他小心翼翼地掀起炕上的草席,一只素银簪子突然映入眼帘!
江福海轻轻抽出那只素银簪子,缓缓走出内室,将其放在老太监面前。
"
前辈,这只簪子您怎么解释呢?"
江福海双手交叠在身前,静静地等待着老太监的回答。
老太监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紧张地手心微微出汗,不自觉地用手搓了搓大腿。
沉默片刻后,他眼睛一转,故作镇定地说:"
老奴好歹也在宫里待过一段时间,先太嫔也曾经受宠,我作为她的贴身太监,出宫时携带一些先太嫔的金银首饰作为傍身之物并不奇怪啊。
"
虽是这么说,但老太监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怪自己太大意,刚刚竟然没有将现场清理干净,还留下了福子的簪子。
江福海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携带先太嫔的首饰出宫,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这素银簪子,做工如此简陋粗糙,实在不像出自宫中之物。”
说完,他拿起簪子,仔细端详起来。
接着,江福海又轻蔑地说道:“先太嫔虽已过世,但毕竟曾受恩宠,怎会使用如此粗陋不堪的簪子?”
面对江福海的质问,老太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不语。
江福海见状,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念及您年长,我尊您一声前辈。
想必您对宫里的规矩也更为了解。”
说着,他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鼻子。
最后,江福海眼神犀利地盯着老太监,质问道:“说吧,你究竟将福子藏匿何处?”
听到“福子”
二字,老太监原本浑浊的眼珠子猛地怔住了,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绝对不能透露出福子的行踪,他得替福子争取时间,让她走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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