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承烈那急不可耐的逗比模样,杨守文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在,山上还有五坛酒,杨守文到厨房里取了一坛出来,刚给杨承烈满上,杨承烈就端起碗,一饮而尽。
“呼!”
他喝完酒,捋了一下颌下胡须,好像刚吸食了大烟的烟鬼一样,长长出了一口气。
“好酒!”
“看你是什么样子,怎地如此耐不住?”
听了宋氏的话,杨承烈不禁苦笑道:“你道我想这样?只是兕子这酒的确好,吃了他这酒以后,再吃别的酒,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
这两天你不知道我都是怎么过的。
王县尊整天在我那里转悠,最可能的就是管虎那匹夫,竟趁我不在,喝光了一坛。
不过兕子,你这酒是怎么酿的?”
“兕子不要说。”
不等杨守文开口,宋氏便拦住了他。
“娘子,你这是何意?”
“兕子这酒,已经交给我来打理。
以后想要吃酒,必须要我同意才行……”
“你……”
杨承烈指着宋氏,半晌后脸色一变,露出阿谀之色道:“娘子这是何苦,兕子酿出来的酒,我这做阿爹的怎能不品尝一下?以后有娘子操持,咱杨家一定会蒸蒸日上。”
“哼!”
宋氏笑了,轻轻打了杨承烈一下。
“好了,你们先吃着,我去伙上帮杨嫂操持。”
说完,她起身走出禅房。
禅房里,只剩下了杨承烈、杨守文和杨瑞父子三人。
杨瑞也不说话,只管吃菜。
而杨承烈在喝了几口酒之后,对杨守文道:“我已经把盖老军一家放了。”
“哦?”
“盖嘉运的事情,算是就此揭过。
他说你答应的,要给他一个出身。
所以我想了一下,就让他先去壮班做个门卒。
最近城里比较动荡,壮班的人数也有些不足,他过去之后,正好能填充人数。
另外,盖老军那里也说了,会帮我盯住卢永成。”
他说到这里,又吃了口酒。
“阿爹,怎么了?”
杨承烈突然苦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一种疲惫之色,“我执掌昌平县尉十载,原以为对昌平已经非常了解,可是却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没有发现卢永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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