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亚开始反复高烧,断断续续的昏迷着,但清醒的间隙,他执意让庄宇送他离开医院,回了瑾公馆。
中途很多人来看他,表妹姜菲,还有池义和邵阳夏,阮星喆。
阮星喆是医生,特别交代,还是要去医院躺着比较好。
但唐书亚就是不听。
唐书亚身体一直挺好的,挺少生大病,也许是身心具裂,也许是淋了那一晚的雨,人就忽地撑不住了,病来如山洪。
连唐永年也来探望过好几次,让最好的医生团队在瑾公馆待命。
但唐书亚就是不见起色。
大伙儿都急得不行,怎么好端端人就这样了。
尤其是庄宇,身为唐书亚的左膀右臂,一边看着公司,一边是日夜守在唐书亚的身边,生怕他出了个什么好歹,连着两天没合眼了。
就在唐书亚昏迷不醒的第三晚上,正在给唐书亚擦身子的庄宇,忽地听他梦呓中那一声。
“凌桬。”
庄宇惊的毛巾都掉落在。
第一时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庄宇神情复杂的看着病中的唐书亚,一时间竟有种深深无力感。
他后悔,当初就应该极力阻止唐书亚出国找凌桬了。
最后怎么了,唐书亚是一个人回来的,一句话没说就直接病倒了,想来结果不太好。
庄宇重新洗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唐书亚额上的汗珠,轻声唤道:“书亚哥,起来吃药了。”
唐书亚闭阖双眼,没有一丝反应,因为发着烧,呼吸显得有些重。
“哎。”
庄宇无言叹息一声,拿起体温枪测了测,一直39度,温度就没有下来过。
就在庄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又传来一声近乎气音的呢喃:“阿桬……”
庄宇怔了一怔,看向床上那个神志不清的男人。
唐书亚朦胧微微睁开眼,像看着庄宇,实则眼里根本不是他,龟裂的嘴唇微微往下撇,似哭似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阿桬,不要嫁给他……”
不消一刻,他又缓缓阖眼,消瘦的侧脸上笼罩一层浓得晕不开的哀愁。
庄宇看着堂堂九尺男儿折磨成憔悴不堪,惆怅地抹了一把脸,心底抽抽的痛。
姜菲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探着脑袋,面色担忧,低声问道:“阿宇,我哥怎么样了?有没好点?”
庄宇摇了摇头。
姜菲走进瞧了瞧,唐书亚烧得脸上泛出不自然的红,原本精致帅气的脸庞此刻却是双颊凹陷,下巴上冒出了一片青色的胡茬。
她从小认识唐书亚,何曾见过他这副样子,双眼一点一点地红了。
她忙拿了棉棒蘸取温水,给他湿润嘴唇。
待唐书亚又昏睡过去,庄宇将姜菲扯到一边,犹豫几瞬,压低声音开口道:“你哥刚才烧成这样了,还挂念着凌桬,叫她不要嫁……”
姜菲心头微震:“凌桬嫁人了?嫁给谁了?”
庄宇又重重叹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是这件事刺激了他,我问过手底下的人,他们一个字儿都不肯说,说是书亚哥命令。”
姜菲心弦震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得直跺脚,“我就知道,他就是没长嘴,明明爱凌桬爱得要死,偏要装什么潇洒,好了,现在人家真的放下他了,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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