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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旁的可以,说仪阳侯的心肝肉却是不行。
魏平奚眉眼弯弯看了好一场热闹,眼神略带深意:“二哥,你现在懂了吗?我的花,你不能折。”
“为了一个女人也值当你们兄妹阋墙,不如趁早打发了!”
“这可不行祖父,我花了大把银子养她,她跑了谁来赔我的银子?”
一日千金的花销饶是老爷子都舍不得,暗骂孙女败家。
“打打闹闹而已,散了罢。”
魏夫人忙着去礼佛,可没功夫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仪阳侯地地道道的卑微妻奴,在发妻面前毫无尊严,夫人一句“打打闹闹”
堵死他欲发落女儿的念头。
生子如此,老爷子恨极老天不在他年轻时多赐他几个儿子。
踏过那道门,外面天色已暗。
四小姐噙在眼底的笑也跟着暗下来。
翡翠玛瑙汗湿内衫。
别看小姐云淡风轻地挤兑二公子,她们能出这道门实则不易。
好在小姐脾性怪是众所周知的事,寻常人家若当妹妹的折了兄长指骨,铁定要挨打受罪。
名声不好也有名声不好的妙处。
这下好了,四小姐在府里众人眼里不仅性怪,更多了心狠手辣疯起来六亲不认一条。
“折我的花?”
魏平奚一脚踩在地上的石砖。
石砖碎裂声响起,她眼神阴鸷:“这次算你好运。”
她稍稍发泄一回,再抬头面上不复阴狠。
笑起来的四小姐依旧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天仙,看起来就温柔良善,衣裙翩翩,纯洁无瑕的白。
这心情说好立马好得不得了,她扬起唇角:“人到了吗?”
“一早就到了。”
玛瑙巴望她多问两句,哪知四小姐听到“人一早到了”
,登时不急着回惊蛰院。
星月交相辉映,她好兴致地笑了笑:“让她暖着罢,若就此睡过去,看我怎么罚她!”
在外逗留半个时辰,四小姐回到惊蛰院,用过晚膳,消过食后准备就寝。
悬在床头的银铃忽然清脆响起,郁枝猫在里面差点睡着,铃声落下最后一道,她起身穿衣。
守在门外的吴嬷嬷看她出来,连忙迎上去。
“四小姐要就寝了,咱们回罢。”
“嗯……”
郁枝忍着没回头。
她前脚出了这扇门,后脚魏平奚从另一道暗门走进寝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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