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报告发出去没多久,北京上司的电话来了。
“小刘,你又得出这样的结论?你忘了上回的报告被警总骂回来?”
刘启中叹息:“我也没法落笔,但是您看,证据都在……”
“小刘,人们对于超乎当前科学认识的复杂现象,总是因恐惧而往神神怪怪上靠。
比如古代的雷公雷婆,现代人还会相信吗?你先别下结论,明天好好调查一下房屋主人的身份,挖掘房屋主人的亲朋好友,看看这人有什么异常。
以前的王律师、连城,还有开心嫂,这些人都可以是化名,查不到真人情有可原,但是房屋买卖时候肯定得用到身份证。
你明天一定不能放过这条重要线索。
你现在被案犯布下的迷魂阵牵离方向了。”
刘启中一拍脑袋,惊呼一声:“啊,对,是,我怎么没想到去产权交易中心查屋主身份证。
对不起,我明天一早过去。”
北京上司笑道:“你今晚好好休息,最近你超负荷工作,影响脑袋思维。”
刘启中有些脸红地放下电话,他这个神探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批评,不过,确实是他的错误,不,失误,在彻底调查清楚前不应贸然交出一份不成熟的报告。
是,他真的累了。
连续出现的命案,让他疲于奔命。
他想坐在床上脱掉袜子,眼看着洁白的床单是那么的诱人,床是不是很柔软?他似是被床单诱惑,迷着眼趴了上去。
然后,就沉沉睡着了。
睡得都没听见手腕上的手机在叫。
“近海一艘私人游艇于21:00-21:30之间发生血案,四人被拧断脖子。
游艇服务人员无恙。”
另一只黝黑强健的手悄悄抓起刘启中的手臂,就着床头炫目的灯光,王动微笑阅读了这一行消息。
但是那只手又把刘启中的手轻轻搁回床上,然后手落在刘启中的脖子弯头停留片刻。
只要这么两指一扣,轻轻一紧,这条讨厌的尾巴以后就不会再跟随。
这是多么干脆爽快的一件事。
王动强压下心头翻滚的冲动,硬生生把手扯了回来,插进口袋里。
这臭小子命大,害他现在都不敢杀他,否则没法向连城解释,连城别的不管他,就管着他杀不杀刘启中了。
他要杀了刘启中,那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连城一准咬定他认准与刘启中有夺妻之恨的不共戴天之仇。
王动无声站在刘启中的床边,凝视了他一会儿,耳边仿佛听见他刚才与上司的通话。
王动微笑,好,事态已经走向他王动设计的第一步,那就等着第二步第三步接踵而至吧。
连城不让杀他,但他有的是办法,唯一遗憾只是不干脆而已。
但他又兴奋得暂时没法回去睡觉,干脆坐在刘启中房间另一张床上,拿来酒店提供的纸笔,笑嘻嘻地写下满满一张纸。
一边写,一边扬起眉毛无声地笑,偶尔促狭地看看刘启中的脖子。
写完,将纸抽出夹子,压在床头柜上的茶杯下面。
他隐身退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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