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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向我跪下,更不要无休止地认错,”
雄虫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我希望,你能感觉舒服。”
在我们这段关系里,轻松而自在。
萨丁拧起眉,湿润的眼眸中满是不解:“舒、舒服?”
只要雄主高兴,那么他也会愉快。
可是单纯一个“感觉舒服”
,这又应该做什么解释?
宋白实在是跪累了,扑通一声听起来响亮,膝盖也是真受罪。
其实,如果真正为萨丁着想,应该去体谅“他是一个雌虫”
的事实,用雄虫对待雌虫该有的方式对待萨丁,比如罚跪,比如惩戒,就像盛安对待平那样。
反正这里是雄虫为尊的世界,他只需施舍一点点温柔,萨丁就会感激不尽。
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个样子,宋白无法原谅自己。
理智上他都清楚,什么是对萨丁好的方式。
情感上,宋白却比谁都明白,萨丁于他而言,不仅只是一份愧疚,还有一份感激。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年书写萨丁的受虐,其实是替他分担走了一部分苦痛。
如果只有愧疚,他可以心安理得地站在创作者的角度上,自认是萨丁的主人,安然享受他的跪拜。
只是,那一份感激,驱使他,衷心地希望萨丁同样能享受到人生的某些乐趣。
而且,他有十足的信心,萨丁绝对能享受到这些乐趣。
他索性直接坐到地上,两条长腿伸直,在萨丁焦灼的神情中用掌心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雌君,还是太生涩,无论是爱情上,还是享受生活上,都一成不变地紧紧绷着。
“不要怕,跟着我,慢慢来,”
萨丁在宋白臂弯的托举下,缓缓转向,再向后方仰去。
随着一声闷响触地,睁开眼,是餐厅天花板的彩画,萨丁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枕在了雄主的腿上。
他一慌,挣扎着想起来,又被宋白盖住眼睛,给按了回去。
“不怕啊。”
是雄虫一贯调子,平缓低柔,仿佛微风穿过竹林,在耳边沙沙作响,在心尖上打着旋哆嗦。
柔软温暖的手掌,耐心哄弄的声音。
萨丁突然间有一点不好意思,想把自己整个缩起来,缩成一团,最好还要能滚到一个没虫注意的角落。
可是,就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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