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双眼一阵刺痛。
视线再度模糊起来。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失明,她的眼睛将恢复得完整无缺,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到过长风镇,没有遇见过她应该或不应该遇见的人。
可是。
留在心口的疤,是不是也会像某些人那样,成为证据,永远不可抹杀?这是,她忽然被脚底的树根绊倒了。
她仿佛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向她靠拢,可是,却在某个时刻又静止下来。
她心中一凛。
回过头,除了漆黑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没有动,就是那样狼狈的跪地的姿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然而很久很久,周围都只是飘荡着呼呼的风响,和树叶婆娑的凄凉。
是啊,就算看见了,触摸到,又能怎样?还不是四目相对的仇恨与绝望。
谁能将这破败的残局挽回。
谁能抛开一切,将血淋淋的前事遗忘。
谁还能将穿肠的毒当作救命的草。
一个眼神,一碗热汤,持续一生的煎熬。
她便缓缓地站起了身,继续前行。
几天之后,她会回到红袖楼。
心急的雇主早已经守候在那里。
她将锦盒打开,亮出玉佩,雇主拿在手里掂量着,观察了半晌,道,这个人,并不是我要找的蓝冲。
虽然他也吻合那些特征,但这玉佩,却不是我认得的那一块。
靳姑娘,你错了。
雇主的话音刚落,空气突然凝滞,万籁俱寂。
然后,靳冰越慢慢地笑开了。
那笑声由低沉的凄艾,到放肆的喷薄。
笑得泪花四溅。
笑成一种绝望的哭嚎。
有道是,云雨巫山枉断肠,原来这生生死死的徘徊,不过是笑话一场。
====================================完=====================================?t扝??vo偣趰釲0时光记·未了txteh鯥q皨窢g哊txt癙4--时光记·未了 文语笑嫣然一。
予璨2002年12月31日午后2点30分,予璨趴在阶梯教室冰凉的课桌上睡觉。
是冬日里难得的潋滟暖阳,从窗口稀稀疏疏地洒进来,镀一层金。
老师西装革履吐沫横飞地讲述着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予璨却只在一场周公会上,将某些过往的时光断断续续地回想。
予璨住小城,辛辛苦苦埋头读书,在没有爱情远离非典的时代,快乐藏在心底,予璨始终维持她冰冰凉凉的表情。
她喜欢一切繁复的东西,耳环项链手镯戒指,琳琳琅琅戴满身。
顶着老师异样而略带担忧的目光,她径自昂首阔步地走。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予璨常常这样想,然后嘴角就浮起轻蔑的笑,看镜子里的自己面如雪腮似霞,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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