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扭过头,瞪了对方一眼。
冰冷的眼神,杀气腾腾的。
然后又继续抽他的烟了。
汽车开过了学校,我没有下车,我决定跟着魏杨。
他一直坐到了那路公交车的终点站松鹤陵,那是f市的墓园。
魏杨在墓园大门外买了很大一束百合花,进了墓园以后,他走到骨灰墙前面,将百合花放下,然后就用手摸着墙上的一个小格。
手指抚过的地方,赫然印着舒芸的名字。
我一看见这一幕,心里忽然有点紧张。
那名字上方,贴着舒芸的黑白照。
照片却照得不怎么好。
印象中,舒芸最漂亮是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桃花眼,平常总是透着温柔和笑意。
但照片中她的眼神有点呆滞,空洞地平视着前方,嘴也紧紧地抿着,整个人都显得特别严肃。
我大概是心虚吧,我的心虚跟她严肃的表情一碰,就觉得她仿佛在恨着我,好像恨不能从照片里扑出来咬我一样。
魏杨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说:“小芸,我来看你了。
你不喜欢我抽烟,在你面前我不抽。”
他轻轻地摸着舒芸的照片,我只能偷看到他的一小部分侧脸,不完全能看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我想我没有看错,他的表情里面是含有一种可以称之为痛苦的成分的,而且他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哽咽。
他说:“小芸,可能我当时真的做错了,我不应该威胁你一定要去那个地方见我,你要是不去丝绸厂,你就不会出事,你不出事,今天我们就不会这样阴阳相隔了。
我们应该就会在一起了吧?”
我心里猛地紧紧绷了起来,很显然那个地方就是指的丝绸厂,姜城远说怀疑舒芸去丝绸厂是另有隐情的,而这个隐情原来就是魏杨?我顿时想起刘靖初说的,斜坡那里仿佛还有有他的地方,我不离开这年四月,魏杨被以抢劫伤人定罪,被判入狱四年。
而当时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法律制裁。
至于刘靖初,他则因非法拘禁罪被判管制一年,并且还要向受害人支付八万元的赔偿金。
法庭的裁决一下来,学校的开除通知书也送到了他手里。
他最担心会坐牢,但最后也没有。
管制是一种对罪犯不予关押的刑罚,比坐牢轻,被管制的人只是被限制了一定的自由,比如迁居、外出经商、政治自由等等,他们依然能在社会上相对自由地活动,在工作中,也跟普通人一样同工同酬。
法院的判决开始执行的时候,我已经是那款名为《玲珑》的网络游戏的代言人了。
没有了檀雅这个竞争对手,选拔赛举行的那天,我便获得了冠军。
成为了代言人以后,我和游戏公司签了两年的合约,时常都要配合他们为游戏做一些宣传,除了拍摄宣传广告,还会去各地做活动。
六月份,我也拿到了我的学位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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