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莲花灯一起而来的,还有底座上托着的一圈精致小巧的点心,正是谢介小时候最喜欢的滴酥鲍螺,口感适中,造型可爱,方便一口一个,吃到地老天荒。
但……谢介小时候喜欢,不代表他现在也喜欢,他早已经过了那种爱吃过于甜腻的点心的年纪。
当着对方的面——他知道对方一定在看他——谢介挑衅的捏碎了一个滴酥鲍螺,恶狠狠的。
对方、对方却笑了。
哪怕隔着半个湖,也能看到对方明显的肩膀抖动,飘飘乎如欲乘风的袖子在空中抖出漂亮的弧度,充分诠释了那份笑意。
湛湛长空,乱云飞度,男神还是那个男神,却好像眼中多了点像是在看不懂事小孩玩闹的宠溺。
显得他有多大度似的,其实根本就是在看人笑话!
至少谢介是这么认为的。
长这么大,小爷他还没被谁这么挑衅过呢!
简直是反了天了!
“他知道我是谁吗?!”
谢介并不觉得没事干搬出他娘、他爹、他小舅这些背景有什么不对或者丢人的,他就是投胎技巧好啊,不服你也去重新投一个好了。
“他肯定知道啊,”
钱甲踮起脚尖看了又看,小声在谢世子耳边回道,“但问题是您知道他是谁吗?”
谢介有点憋气:“……谁?”
“房郎,房朝辞。”
谢介在脑海里很仔细的想了一下,才回忆起了房朝辞到底是哪号人物,那个故意模仿他爹的山寨版!
钱甲:“……”
都说他们两个不是一种类型了qaq。
“所以呢?我怕他?”
谢介撇撇嘴,用尽全部的表情想要表达一个不屑一顾。
三年前的状元郎很稀有、很值钱吗?如今顶多也就是被分配到了一个什么中央的小官吧?这种地位的人连给他上门请安的都不配!
“您确实该怕。”
钱甲壮着胆子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这是早在谢介表达出对房朝辞莫名其妙的敌意之后,宅老就嘱咐过他的,让他一定要在关键时刻劝住谢介。
“凭什么?”
谢介很不满,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背景能比他还大?总不能是他小舅的私生子吧?“凭他是太府寺新晋的少卿。”
太府寺,即人们口中常说的大司农,掌管着天下的钱谷金帛和货币,大启很多赚钱的衙门都在其管辖之下。
太府寺最大的官是从三品的太府寺卿,其次就是少卿,从四品,只一个,专管的赚钱衙门有好几个,其中有一个绝对是谢介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店宅务。
县官不如现管,这是阻碍在谢介赚钱通途上的衙门的直属上司的直属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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