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路人侧目,五官扭曲宛若孩童。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你遇人不淑,不是你的错。”
王兆征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莫筱抬不起胳膊,尴尬的垂首。
王兆征摆了摆手让司机先把车开走,到他面前执意扶起他的脸:“想哭就哭,遮遮掩掩不像你。”
莫筱无法再做戏,失声哽咽:“他怎么就会觉得这么做更好,口口声声说爱我,就连爱也牺牲掉,这是什么道理?!”
王兆征拿出手帕帮他擦脸,叹息:“何必骗自己,你本来明白。”
“是啊,他更爱自己。”
莫筱又哭又笑,心脏像被人挖走了,血淋淋、空落落,杜若峰在酒吧里深情唱歌的模样和刚刚冷静残酷的告别在脑海交相辉映,混乱宛如闹剧。
王兆征目光深沉的扶住莫筱受伤的胳膊:“不要怕,我会让你忘掉他,我会让你变好。”
莫筱难过的说:“我是弹钢琴的,变成这样了,怎么叫好?”
王兆征依旧镇定自若:“会好的,信我。”
如果说杜若峰的出现像一道夺目的闪电,那么优雅的王公子之于莫筱便是水滴石穿。
耐心的陪着治疗,帮忙在大学转专业,时常在出差时带不贵却用心的礼物,听他诉苦,看着他哭,逗着他笑,事无巨细的关怀。
整整一年之后,莫筱才和王兆征在一起,虽然彼此也合意,却总有什么的隔着道透明的墙,让感情止步于咫尺之间。
莫筱想,也许自己应该给王兆征的那唯一的宝贵的东西,早已经被杜若峰拿走了,毁掉了,连尘埃都不剩。
“那游戏公司新来了主管,最近人事变动很大,你要不要趁机去上班?”
这早王兆征边喝咖啡边问。
莫筱穿着睡袍无精打采的坐在旁边,犹豫道:“恩,好啊……”
两年没弹琴,真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王兆征放下财经报纸:“若是嫌累就在家待着。”
莫筱结巴:“我、我还是去吧,过一阵爸妈来上海看我,我想看起来精神一些……”
年纪终于大了,性向问题也不再是秘密,王兆征的强势和莫筱的憔悴让双方父母都默许了他们的关系。
听到这个王兆征说:“恩,我安排一下。”
“什么时候报道?”
莫筱问。
王兆征笑了笑:“既然有心情,那就今天吧。”
莫筱本以为自己身体的特殊和老板的照顾,在公司里做事也是闲职,谁知到匆匆培训完便被安排了做不完的琐事。
帮着选曲子,帮着剪辑,帮着协调修改。
就算两只手不太好使,也为正在开发的游戏折腾的不可开交。
不知道我喜爱的喂——!
我喊了一声,从窗口探出头去。
阳光很好,我看见从长发缝隙中它流淌出来的影子,在绿色植物叶子残留的露水上闪出十字形的光芒。
他抬起头,他穿着米白色的长袖棉布衣服,他在这两旁低矮的小木楼中间,很…怎么样,我想不起来了,鼻息间有种挥之不去的化妆品的刻意香气,并不难闻。
事实上,我没留过长发,讨厌植物,和旧式建筑的潮气。
哗——书从被子上摔落下去,我没有拾起,一撩被子,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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