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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还不知道。
回到家里,没一会儿,父亲叫我过去。
那时候他可是看我一眼都嫌多,巴不得我不在他面前晃悠的,居然会叫我,我就过去了。”
“一进厅堂,就被他叫人按住,家法伺候。
边打边斥责我,小小年纪心肠歹毒,简直毫无人性,卫家的脸都被我丢尽了,又怪母亲把我惯得无法无天,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歹行。”
“直到被打了个半死,我也没弄明白,我怎么就丧心病狂了?”
梅衫衫倒吸一口冷气。
八年前,他也就才十四岁吧?自己的亲儿子,就算再厌恶,卫永言怎么下得了手?
“后来大伯过来,劝住了父亲,又叫医生来给我看伤。
之后我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没人信我——据说我去天台的时候有人看见,结合之前的传闻,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我被关在家里养伤,等我稍微恢复了一些,我在舆论中已经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杀人恶少了。”
“那时周家也遇到了点麻烦,外婆舅舅他们忙于事务,直到新闻铺天盖地,他们才知道出事了,急忙赶了过来。”
“后面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我的不在场证明是在周家别院写生,之后就被送去了瑞士。”
梅衫衫直觉事情并不像他概括的这么简单,但他讲了这么多不愉快的往事,她不忍心再追问其中细节。
妄图鸠占鹊巢的郑倚菱母子,心偏出银河系的卫永言,还有一直和稀泥却没有实质行动的卫永德,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你……那你……”
岂不是很危险?
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卫修冲她安抚地笑笑,“放心吧,我不是那个十四岁的蠢货了,他们没那么容易得手。
父亲再看我不顺眼,明面上也顶多吼我两句,耍耍父亲威风,反正他知道再摆慈祥面孔也没用,索性撕破脸罢了。
至于那几个姓郑的,当年还有些事情我没弄清楚,等我全部查清楚了,一并算账。”
他话锋一转,“说起来,好多年前有个人突然冒出来,给我念了《基督山伯爵》里最后那段唐泰斯的信,然后就消失了。”
梅衫衫回忆了一下《基督山伯爵》的梗概,又联想到卫修的经历……
这谁啊,乌鸦嘴本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卖惨大法好!
33心疼我了!
我要去给孩子报名幼儿园了!
☆、XXXI
-Chapter31-
“世上没有幸福和不幸,有的只是境况的比较。
唯有经历困难的人才能感受到无上的幸福,必须历经过死亡才能体味到生的快乐。
幸福地生活下去吧,我心爱的孩子们,永远不要忘记,在上帝向人揭晓未来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就涵括在这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
这也是梅衫衫特别喜欢的名句。
在小心应对喜怒无常、时而暴戾的父亲时,在夜半被心绞痛折磨得无法入眠时,在被余致远一句话绑进了婚姻的坟墓时,她总用唐泰斯的这段话安慰自己。
但父亲再阴晴不定,也没想过要弄死她;妈妈和汤爸爸虽然对余家妥了协,但在她被汤如玫一推之下险些摔掉半条命后,也配合她好好回敬了大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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