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煊宸告辞,虞晋轩陪着他慢慢地走向马车。
刘煊宸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晋轩,你的心结何时能解呢?”
“皇上,微臣的心结很早前就解了。”
刘煊宸苦笑,“晋轩,有时候人不能太大度,该自私的地方要自私。
你以为替别人着想,其实那也是一种伤害。”
虞晋轩仰起头,无语。
马车缓缓驶出虞相府,刘煊宸背倚着车身,云映绿坐在他对面。
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云太医,和朕说实话,那张脸真的没办法治吗?”
刘煊宸低声厉问。
☆、话说有一种爱叫成全(三)“刘皇上,”
云映绿搞不清楚刘煊宸问这话的真正用意,她停顿了下,“你现在头不晕吧?”
“你以为朕在说糊话?”
刘煊宸在黑暗里哼了一声。
马车此时,刚好走到大街的一个拐角处,不知是谁在路正中放了块大石,车轮撞上大石,车颠簸了下,差点翻倒,云映绿没坐稳,一下跌到车厢底,刘煊宸一把抄起她,侍卫在前面向刘煊宸告了下罪,车又缓缓地往皇宫驶去。
刘煊宸直接就没松手,防止云映绿再滑倒,把她安置在身边的位置上。
“刘皇上,虞将军那张脸,目前的医疗水平是没办法治的,再先进个几百年或是一千年,想治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就连眼球也能给他栽个新的进去。”
不知道魏朝是公元几几年,离二十一世纪具体的差距是多少,估计不会超过一千吧。
在二十一世纪,依韩国与泰国的整容技术,虞晋轩那张脸想整成什么型都行。
“你这不等于没说吗。”
刘煊宸瞪了她一眼,虽说她看不见。
“我有回答呀,而且讲的是事实。
不过,刘皇上,你不要依着你的权力强人所难。
不管是什么治疗,都必须尊重病人的意愿。
你觉着那张脸惨不忍睹,可是人家能接受呀!”
云映绿喝了一晚上的茶,耳朵可没闲着,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你懂什么,云太医,”
刘煊宸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臂环住她的肩,头搁在她的颈间,“那张脸不医好,晋轩的心结就解不开,心结解不开,我们三人将永远受着煎熬。”
今晚,不知怎的,压在心底的一些东西蠢蠢欲动,他渴望能向一个人倾诉,诉说这登基的五年,他心里的一些酸楚和说不出口的痛苦。
“你们三人?”
云映绿长睫扑闪了几人,“都谁和谁?”
刘煊宸咬了咬下唇,扫过车帘外坐着的侍卫,“一会到寝殿,咱们再说。”
现在,先让他靠着这个纤细的肩休憩一下吧!
这幅肩如此的单薄,如此的纤弱,一依着,他会觉得放松可信赖,就知道这幅肩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不会抽走。
云映绿很习惯被别人依赖。
手术前,别人的情绪波动都很大,不管是多大年纪的女子,那个时候胆怯、无助就象个孩子,她通常会坐到她们床头,和她们聊天,让她们放松,她们不由自主地会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微笑,温柔地微笑,语气亲和。
刘煊宸个头很大,身体的重量也不轻,她有点吃不消,但她没有动,手一返,以小小的手掌反包住刘煊宸的大手,不紧不松地握着他的。
马车进了皇宫,已近凌晨。
罗公公在寝殿门外把脖子都仰酸了,看到二人,急忙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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